侍寝宫女有些不知所措,不叫太子殿下,那叫什麽?
她摸不着头脑,只能试探着上手:“那奴婢来帮太子更衣?”
沈极昭寒气更重了,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了,发射出冰冷又戾气的眸光,手心紧了紧,手背的青筋慢慢突起。
“也别叫孤太子!”
侍寝宫女眉心一拧,他这是何意?她的手慢慢触碰他,见他没有反对,也不多想了,很是开心,紧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芊芊素手攀了上去,从他的小腿一直向上划。
沈极昭也一直放任她,任由她粘腻恶心地挑勾他,任由她媚眼如丝地取悦他。
他需要新的女人,需要迈出新的一步才忍住没一脚踹飞她。
她触碰的地带越来越危险,一直从他的小腿一路划到了他力量随时可能迸发的大腿处。
他的大腿精壮有力,线条流畅,蕴含无限疯狂。
宫女低了头,俯身去贴近沈极昭。
“郎君,奴婢来服侍您······”
她的尾音拉得很长,在暗夜之中春情十足,就在她即将得逞之时,一无所动的男人瞬间一把掐住了她的脸,恶狠狠地审视她:
“谁准你这麽叫孤?凭你也配!”
宫女吓惨了,立即道歉,是她会错意了吗?他不准她叫天子殿下,也不准她叫太子,所以她以为他是想要些床笫之间调情的话语。
沈极昭再一次放狠话,眼神无情极了,像是对待狱中的犯人一般:“你别碰孤,脏!”
宫女不敢了,顾不得委屈拼命求饶。
他嫌恶极了,迅速松开了她的下颌,用帕子反复擦了擦手和腿,一股风骚味儿!恶心极了!
“滚!都给孤滚!”
很快,宫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寝殿中,只剩下沈极昭一个人,他的头好疼,他一直扶着额头。
此刻,空旷的寝殿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从满是关怀到断情绝爱:
“夫君,妾身给你做了汤药,你趁热喝,当心着凉了!”
“夫君,妾身听话,都听你的!你别生气!”
“太子,无人拦你纳妾,你也不要阻我讨厌你!”
“太子殿下,以後遇见喜欢的人,莫要再这样了!”
······
他的头好乱,脑海中全是那个抛弃他的女人。
他一听到宫女唤他太子殿下,他就想到她绝情地说要与他和离,他喉咙就发痒。
他一听到宫女唤他太子,他就想到她与他闹脾气时生动又骄傲的表情,乱了心弦。
他一听到宫女极其暧昧,似情人呓语般地唤他郎君,他脑子里的最後一根紧绷的弦再也受不住纠缠的拉扯,嘣地断了。
“夫君”二字,只有她能叫!也只有她能够与他做尽暧昧亲昵之事!
他突然发现,他的世界,好像,全是她的声音!
无论何种称呼,只能她唤他!
别的女子,是侵犯!侵犯他的禁地!侵犯她的特权!
沈极昭深呼吸了几遭,额角的青筋跳得要爆开了,他的双眸释放出强势:
“凭什麽你想嫁就嫁,想离开就离开,哪有这麽容易的事儿!招惹了孤又不负责到底,孤准了吗!”
他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现在才敢直视,他坚定极了,眸中凝着束束锋芒,穿破了层层晦暗的乌云,整个人豁然开朗。
“来人,孤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锦青很快就呈上了信件,沈极昭的手紧紧握着,先是一顿,随後雷厉风行地撕了开,一目十行,可才读到第一行他就慢了下来。
风月馆?
沈极昭仔仔细细地看,认认真真地咀嚼每一个字,反反复复地确认他的眼睛没瞎。
最後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手中的信件已经被他蹂躏得变形了,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先是气得通红,再是青得发紫,完全不能接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居然背着他这麽快就找了别人。
随後脸色彻底惨白了下来,偏偏他的神情又黑得可怕,于是面孔就是白中带黑,像极了地狱中青面獠牙的勾魂使者,笑得狰狞:
“好极了!好极了!去青楼找男人?哈哈哈……”
他足足笑了半响,整座大殿都密密麻麻地充斥着他的怒火。
直到假笑实在维持不住,喉咙痒得不行,一口气上不来吐了鲜红的血,他将唇边的血拭去,血划在半边脸上,眼里尽是极端的偏执,发号施令:
“传信给何碑卿,准备候驾!孤!要去捉她!”
没错,何碑卿是他故意派去苏扬的,除开公务之外,她也是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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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前面一章增加了一点内容,先买了前一章的宝宝可以回去重看一下,要不然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