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薄透,却并不见里面的风景,是正儿八经的寝衣,只是在烛火的映透之下,将她的身体曲线一一勾勒,魅而不妖,惑意十足。
但他此刻却完全来不及欣赏,只一味儿地大惊失色,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把江郡玉下狱了?
那她还邀请他去床上睡?
他捉摸不透,脚步随之寻着本心去追寻她,他本以为她知道以後会要大吵大闹,没想到她竟然这麽平静,平静得异常极了。
他紧紧跟在她身後,来到了床前,又开始动弹不安,双手不断地扣着指节:
“你不怪孤吗?”
姜水芙却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怪有什麽用,你既然做了自然是不怕我怪的,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比较感兴趣的动物罢了,你养着解闷的玩意儿。”
沈极昭知道自己理亏,弥补道:“孤是想要你,但孤对你的心更是真的,你对孤来说,是跳动的心口肉,不是随手可弃的玩意儿,上次的事,孤答应你,端午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姜水芙又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缓缓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家人都入狱了,我出去有什麽用,你的施舍我恐怕无福消受,我没有你的闲情逸致,我家人在受苦,我却跟着仇人谈情说爱,甚至,共睡一张床!”
沈极昭下意识向前一步,双膝抵到了床,他全盘否认:
“不是仇人,孤不是。”
她却猛地扑倒了他。
女人的侧脸离他很近,他果断地转头,那张清丽魅惑的脸蛋子就绽在他眼前。
她几乎是双臂弯着撑直身子,俯身在他身上。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如你所愿,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麽取悦你?”
他再次滚了滚喉咙,身体紧张了起来,摇摇头解释:
“孤没有······”
姜水芙嗤笑一声,讨厌他人面兽心:
“沈极昭,你真的很是衣冠禽兽,你每每睡在我旁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扛着双腿撒小种子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衣冠禽兽的男人惊了惊,他什麽时候表现出来了?
只是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只能稍稍後退不让她太过靠近:
“你怎麽了?”
女人的指甲如火似焰,悄悄地划上了他的腹肌,很是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继续谴责他的好色,眼波流转,流转的却是冰冷刺骨的碴子:
“你这样,真的让人很是作呕,什麽禁欲不近女色,你的子民知道你是个只凭臆想就膨胀而立的模样吗?”
沈极昭的身子瞬间僵硬了,有些羞愧:
“对不起,孤向你道歉,但只限于你。”
他的不坦荡他的禽兽,只限于她一个女人。
他死死地审视着身上女人的动作,她的手指已经划上了他的胸膛,绕着打圈地转。
男人受不住了,一把擒住她那胡作非为,四处乱动的手,眼神犀利地射向她:
“水芙,你要干嘛?”
姜水芙的手隐隐约约慢慢吞吞地折磨他,往不知道哪里而去:
“看不出来?在讨好你啊,我的前夫,你把我江家人关了入狱,你用了他,又弃了他,最後还要过河拆桥,物尽其用,我当然要讨好你让你开心,你觉得帮你吐出来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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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