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60章你凭何认为我只会有你一……
今日是江郡玉的生辰,这个生辰,江府大操大办,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许多官员都不请自来,纷纷想来攀一点关系。
因此,整座江府都空前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们都要带着笑容捧上一句恭祝。
李氏前些日子被江宗南罚了许久的吃斋念佛,整日不见荤腥,手也累酸了,天天对着祖宗的牌位磕头悔过,这下子,她终于又得见光阴,不可谓不神清气爽,扬眉吐气一番。
江碗碗也打扮得靓丽,招呼着女眷,以往那些看不起她的官宦子弟,如今都笑吟吟地挽她的手臂,她也高傲了几分。
姜水芙则在安安静静地吃席,二舅舅的生辰,她肯定要来捧捧场,礼物祝词一个都没少,逗得他笑语连连。
只是,宴席上少了一个人,江郡玉的笑意不达眼底,那个最重要的人。
他的心刚一沉,思索着是不是上次得罪他了,沈极昭就迈着步子来了,席面的中间自动让出一条路,他低厚磁性的笑声传来:
“看来朱某是来迟了,那朱某可要自罚三杯!”
他在前面不慌不忙地走着,後面跟着何碑卿。
好久不见的何碑卿今日一袭青色衣衫,红唇依旧艳得出奇,他勾唇轻笑:
“何某来得更迟,就替朱大人一同罚了,不过这六杯下肚,免不得要劳烦各位搀扶了。”
官场的人都是人精儿,何大人平日都是不喝酒的,为了讨好,也是下了血本了,他们都自愧不如,不远处的姜水芙忍不住嗤笑了出来,好一个马屁精!装得令人作呕!
今日宴席男女的席面离得近,阁楼水榭里面是男眷,外边庭院则是女眷,因此里面的动静外边也听得清楚。
何碑卿的视线灵敏地捕捉到了她,许久不见,她倒是越发明艳,许是因为生辰宴的原因,她的口脂都浓了许多,石榴般的颜色,沾上酒盏的边缘,瞬间染了红。
他突然觉得嘴边的酒有一分涩口,像是掺了石榴汁水一般。
他的视线隐蔽,姜水芙意识不到,只是将他投射出去的视线反方向冲。射回来,乍现的是一道更加暗藏锋芒的眼神。
沈极昭也在看着她,他的眼神里就多了许多明显的丶霸道的占有。
他势在必得,将她拥入怀。
江碗碗看着这一幕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想法,她一定要采取行动,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出了男人对女人的······念。
姜水芙吃完席後差了个小厮跟二舅舅说,她身体不舒服,要回屋休息,二舅舅同意了,还嘱咐了几句。
她带着蟠桃就走了,越走越松口气,她看到那两个人就来气,白白脏了她的眼。
沈极昭刚好来向江郡玉敬酒,并说些场面话恭祝他,恰巧把这话听了去,他酒盏里的酒就撒了些出来。
江郡玉看到了就立即唤人来给他满上。
就在这时江碗碗瞅准时机抢了小厮的活儿,笑嘻嘻地给他斟酒,她学聪明了,眼睛只盯着江郡玉,嘴里吐的全是祝词,半点都不看沈极昭,仿佛给他斟酒只是顺手而已:
“爹爹生辰快乐,碗儿祝爹爹长命百岁,寿比南山!朱大人敬了您之後,碗儿也要和爹爹喝几杯!”
江郡玉欣慰地哈哈大笑,他这个女儿终于长大了。
沈极昭看着酒盏又重新满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抚面子,就着这杯酒敬了下去。
江碗碗注视着那杯酒一滴一滴从他的嘴里顺流下去,滑过他那突出的丶充满雄性气息的喉结,她又紧张,手心都出了汗,紧张之馀,她还有些脸红。
江郡玉受宠若惊,连忙陪了好几杯,又拉着沈极昭应酬去了,他没有拒绝,只是脑子里一个身影越来越强烈,满是她的面庞,满是她的笑容,满是她撒娇般地望着他,满是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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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芙今日不知怎地,疲惫得很,回屋後不多时就让人打了水,她要沐浴,早些休息。
她看出蟠桃的心还在外面,想着府里好不容易热闹一回,便放她出去玩了。
屋中的水渍声不时地响起,断断续续,叮呤叮呤,泼着水抚过肌肤,又在敷玫瑰花瓣······
姜水芙洗得心情舒畅,哼起了歌谣,她踏出水面,换上衣物的时候,她突然耳朵一动,眉拧了下,为什麽她好像听见了,吞咽的声音?
她没多想,只迅速换上了衣物,走回床边,正打算躺着看话本子。
可是,她却不自觉地放低了脚步声,疑惑地看着外头,她好像又听见了,野兽的粗。重呼吸?
这呼吸极其不规律,一味地上上下下,时儿短促时而深长。
姜水芙拿着钉窗牖的木条藏在身後,悄摸摸地往红木扇门边去。
她越走近,心越发慌,跳个不停,很快,她就走到与野兽只有一门之隔的距离了。
她猛地一滞,瞳孔立即放大,脚都软了,向後退了几步,又怕外头的野兽察觉出来,便连动也不敢动了。
这时,门外的野兽推搡了下门,以往结实牢固的红木扇门竟有一分摇摇欲坠。
姜水芙镇定了下来,急中生智,语气欢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