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女人把碗砸了。”按倒林珍娜的狱卒说。
“真没用。”狱卒看向男人说。
又一人蹲在男人面前说:“爬到她身上去,别让她这麽猖狂。”
这话逗得几个狱卒大笑。
“一个阴痿,一个疯婆娘。”
衆人清理了瓷片,便又哈哈笑着退出去吃酒去了。
男人爬起来,把撒了一地得饭菜再拢聚起来,盛回碗中继续进食。
“再看我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林珍娜凶狠地瞪着男人,亮出了手里方才她藏起来的碎瓷片。
男人没有搭腔,只是动作停顿了一下,转眼又沁着头专心一意地吃饭了。
偶尔有闪电的光芒透过窗口照射进来,但是牢房里的两人却是远离这中央的一束光,蜷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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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林珍娜和往常一样被扔回了牢里。
狱卒刚准备离开,林珍娜抓住了他的脚,嘶叫着:“俞会呢?俞会在哪里?”
狱卒饶有兴致地停下,说:“你这女人还真是贱。”
另一人附和着说道:“大人的活就这麽好吗?”
闻言,衆人又笑了起来。
林珍娜的手指却越发用力,指甲嵌入了狱卒的肉里。
“疯女人!”狱卒大叫着一脚踢开了林珍娜。
林珍娜靠着墙面,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眼睛仍是盯着狱卒不放。
“怎麽,你还以为大人会娶你不成?”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是你陪我们领头的。再过不了多久,就是陪我们玩了。”
衆人像是看物件一样,从上到下打量着依着墙壁的林珍娜。
“我们人多,你可要养好身体了。”
衆人又是一阵哄笑。
林珍娜的目光黯淡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反复:“我要见俞会,你们叫俞会来见我。”
牢头蹲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驿站的马是不会有人牵回家的。”
林珍娜的眼睛忽地又亮了,一巴掌重重地呼了过去,将他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牢头顿觉羞愤,摸着自己的左半边被指甲划破的脸,怒吼着:“狗娘养的!给我打!”
衆人围将过去,不停地起脚踢向林珍娜。
刚开始林珍娜还挥舞着手反抗,没多久就再也无力抵抗,气息也愈来愈微弱,只是嘴里还念叨着俞会的名字。
一个年轻些的狱卒赶紧叫停了衆人,他怯怯地看向脸上流血的中年男人:“大哥。”
“没事,死不了,还念着大人呢。”牢头指着牢房另一头的男人,命令道:“你,过来给她上药。”
衆人离开,男人也靠近林珍娜给她上药。
林珍娜瞪了一眼男人,气若游丝地说:“你滚。”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将药膏涂抹到她的每一处伤口。
“我叫你滚啊。”林珍娜又提高了一些声音。
不过与其说是怒斥,毋宁说是小鸟死前的呜鸣。
男人不管不顾,颤巍巍地涂抹着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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