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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其五（第3页）

“那是自然。我能有今天，都是靠着一路搏杀。我的剑见的血越多，我也就越强。”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老殿主没有选你做继承人。”

“没有。不过既然他和师哥都被我杀了，说明他们其实也就是资质平平的凡人。”刘浪仙轻蔑地说：“他们怎麽想的，并不重要。”

“如果你继续杀人，有一天能杀掉我和李攸宁吗？”

刘浪仙谨慎地想了想，答道：“那恐怕会有些难度。虽然不想承认，但依靠这样的方式，我自己也隐约察觉到就要到极限了。”

“你们长生殿的空手剑那几式很不错。”

“你是说把剑扔到空中那一套？”

“有没有试过使用不止是一把剑。”小也说：“你刚才不是说雁荡派的双鞭很是有趣吗？如果你用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两把剑丶三把剑，甚至是更多。有想过会发生什麽变化吗？”

刘浪仙咽了口唾沫。

“我听说现在天下有九柄祸心宝剑流落在外，你不如就以九把剑作为目标。杀人已经对你没有多大作用了，去找到这九柄宝剑吧。”

“那些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忍耐。”

“什麽？”

“李攸宁缺少的是自持。而你，缺少的是忍耐。”小也走出了屋子，环顾四下，说：“你不是常问我，为什麽要跑到这个地方来住。”

“为了忍耐？”

“为了忍耐，与自持。”小也指着刘浪仙，“从现在起，你就去寻找这九柄剑。在找到之前，你要忍耐。无论你心中杀戮的欲望有多强烈。”

“为什麽突然和我们说这些。”刘浪仙看着小也，“明明之前不管我和李攸宁怎麽问你，你都不愿意说”

“因为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小也叉着腰，不舍地看了看这片陪伴了自己很久的树林。“我本来只是等你回来，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没想到李攸宁也回来了。她运气不错。”

“离开这里，去哪儿？”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小也直直地看向刘浪仙的眸子深处，“现在江湖上出了很多模仿你的人，不能再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了。”

“你要杀了他们吗？”

“我杀你了吗？”

明明头顶烈日正盛，刘浪仙忽然间如坠冰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也笑了笑，说：“逗你的，瞧把你吓的。”

“我要怎麽才能找到这九把祸心宝剑？”

“这也是你的修行内容之一，忍耐无知给你带来的焦躁。”小也拍了拍刘浪仙的肩膀，进到了屋子里去。

再从木屋出来时，小也已经背上了包袱，提着她那把陈旧的剑。

“这个屋子就借给你用了。”小也慷慨地说：“在你没想好去哪找之前，就先留在这里琢磨琢磨怎麽驾驭九把剑吧。”

“真要走了吗？”

“真走了。”小也想了想说：“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就能在各个地方听到关于我的传说了。”

“打一场吧。”

小也忍俊不禁，道：“我还当是你舍不得我了，这一年里你都输给我多少回了。”

“打一场吧。”刘浪仙重复道。

小也看着刘浪仙诚恳的眼神，终于还是点头应道：“好。”

*

葬剑峡谷底，曲幽看见了远处的桃林。

她紧了紧搀扶着婆婆的胳膊，说：“婆婆快看，我们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