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殊台你怎麽这麽坏!”乐锦号啕大哭,像个小孩子趴在他肩膀上,哭得全身发抖,纤巧的身体里全是委屈。
“为什麽是我卷进那些人命里!为什麽我要背负那些感情!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到底为什麽……”
孟殊台双臂紧紧锢着她,一遍遍拂过乐锦背脊为她轻轻顺气。
“对不起。”
他在她耳畔低低道歉。
其实时至今日孟殊台只後悔当初在虎头山的那一刀,其他人其他事他什麽感知都没有,为什麽要为他们哭?不是都该死吗?
但乐锦在他怀里哭得伤心,孟殊台不想再害她难过,只好开口说了一句自己都不懂是什麽意思的话。
像山野精怪丶幽魂孤鬼第一次学着做人,口吐人言为了哄天真的妻子不再哭泣。
他侧脸吻了吻乐锦的鬓边,一下两下,过度到她的耳朵丶颧骨,柔软的腮肉。
乐锦被吻得遍体悚栗,打了个寒颤。
温热舌尖舔舐走她冰冷的眼泪,和着她新妇的胭脂一起咽下去,落入腹中,在最幽深的地方开出一朵朵罂粟花。
蛇终于不再垂涎而望。孟殊台张开口,唇齿压向乐锦,含住她的呜咽,断指的右手托住她的後颈,大口大口吸吮她的甘甜。
他什麽体面也不顾了。在她和其他男人的婚床上,吻她吻得津液从嘴角溢出,唇齿喉舌之间啧啧作响。
面红耳赤的声音烧得乐锦大脑一片混沌,心脏无限膨大,飘飘摇摇几欲飞走。
失控的恐慌如箭簇射向她。
她在干什麽!
今夜是她和元芳随的啊!她怎麽可以和孟殊台坠入情潮?!
羞耻和不堪在体内蒸腾,乐锦五脏六腑都要烫熟了,孟殊台却还陶醉其中。
“……你走开,别亲我……”
乐锦双手推着孟殊台胸膛,嗓子才刚哭过又被凶吻,早哑得不行了,偏偏在此刻氛围中反而有种含情未露的婉转。
孟殊台轻笑出声,眼底潋滟光波流转,趁乐锦说话间又亲她一下。
软软的唇瓣水淋淋的,冷不丁又被偷亲之後立刻撅起来。
“你混蛋!”
孟殊台扣着乐锦後颈将人往自己身上按过来,眉心抵着乐锦额头,掌心捧起乐锦脸蛋,拇指揉摩。
“告诉我,你这样羞臊,心里想着的是我还是元芳随?”
“是因我吻你而心跳不止,还是担心元芳随回来看见?”
潮湿的情欲全化在孟殊台的嗓音里,再染上点不安好意的笑声,乐锦简直快要喘不上来气,两眼一闭晕过去。
“呸!下流!”
乐锦又有点想哭,她想元芳随回来把孟殊台赶走,又怕他回来看见自己和孟殊台缠吻在一起。
千头万绪都涌到心头,乐锦一时僵住无法动弹。
孟殊台将她的心虚和慌乱一览无馀,自己却全然没有羞耻之心,指尖逗弄似的点了点乐锦眉头,手臂揽住她的腰肢,缓缓带着她躺下。
“他回来了又如何?我这第一个都自愿做小了,怎麽他也别想顺心如意就当了大……”
缠着纱布的手往乐锦裙内伸去,他道:“虽然断了一根指头,但既送给了阿锦,那在你这里,殊台还是完整的。”
他俯身再次吻了乐锦,在她唇上一字一句:“你永远占有我的全部。”
一阵苏麻从唇上迅速掠过全身,乐锦心尖都在颤动。双眼迷蒙间忽然想起曾经在玉杨庵时孟殊台清心寡欲的菩萨模样,与此刻在她身上极尽挑逗,媚意横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