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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心中一沉,知道这是残余的盐商势力在反扑。技术的推广终究触动了旧秩序的根本利益,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
但他没有畏惧,眼中反而燃起斗志:“走吧,是时候让更多人明白,技术进步不可阻挡,民众的福祉高于一切垄断利益!”
踏着积雪,楚骁向知府衙门走去。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诉讼,更是一场关于未来走向的斗争。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用技术和智慧,为这个时代带来更多的光明。
远处的钟声响起,永宁城在雪的覆盖下显得宁静而祥和,但在这宁静之下,变革的浪潮正在涌动,无人能够阻挡。
永宁城的冬日清晨,霜寒刺骨。楚骁踏着积雪走向知府衙门,脚下的咯吱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忠伯紧随其后,脸上写满担忧。
“少爷,知府大人与盐商素有往来,此次传唤,恐怕凶多吉少啊。”忠伯低声提醒,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空气中凝成雾团。
楚骁目光坚定:“忠伯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技术的推广造福百姓,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官府要治罪,也总得有个说法。”
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显然消息已经传开。
见到楚骁到来,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目光中充满关切和支持。
“楚先生,您可要小心啊!”
“知府要是为难您,我们大家都会为您作证!”
“您教我们制盐是为我们好,这有什么错?”
楚骁向众人点头致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朴素的支持,正是他坚持技术推广的动力。
进入衙门大堂,一股肃穆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高高的堂案后,知府赵德芳端坐其中,面色威严。
两侧站着衙役,手持水火棍,神情冷峻。
堂下右侧,几名衣着华丽的盐商代表正窃窃私语,见楚骁进来,立刻投来敌视的目光。
“堂下何人?”赵知府沉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
“草民楚骁,拜见知府大人。”楚骁不卑不亢地行礼。
赵知府打量着他,缓缓开口:“楚骁,现有永宁盐商行会联名控告你煽动民众,私自制盐,破坏盐法,导致盐业市场混乱,诸多盐商破产。你可认罪?”
楚骁抬头直视知府:“大人明鉴,草民不曾煽动民众,只是将海盐粗提炼法公之于众,让百姓能够自给自足。盐商破产,乃是因其多年来垄断盐业,高价牟利,一旦百姓有自选之机,自然不愿再受盘剥。何来破坏盐法之说?”
一个肥胖的盐商忍不住跳出来指责:“狡辩!盐业自古由官府专营,你私授制盐之法,就是违法!导致盐价暴跌,市场混乱,我等合法商人血本无归,这不是破坏是什么?”
楚骁转向盐商,平静反问:“请问诸位,盐价为何会暴跌?是因为百姓自制自用,减少了购买?还是因为有人趁机大量生产低价盐出售?”
盐商们一时语塞。事实上,盐价暴跌的主要原因正是许多小作坊利用楚骁公开的方法大量生产食盐,以极低价格投放市场。
楚骁继续道:“我公开技术,本意是让贫苦百姓能够自给自足,不再为吃盐愁。
有人借此牟利,非我本意,却也证明这技术确实有用。至于诸位所说的合法商人——”他故意停顿一下,“若是合法,为何盐价常年居高不下?若是合法,为何许多贫苦人家吃不起盐?”
堂外围观的百姓纷纷出声支持:
“楚先生说得对!”
“盐价太贵了,我们家经常吃不起盐!”
“自打学会制盐,再也不用担心没盐吃了!”
赵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待堂下安静后,赵知府凝视楚骁:“纵然你有所道理,但私授制盐之法,确已扰乱市场,致使盐税收缴大减,国库受损。此罪你如何辩解?”
楚骁心中一震,明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盐税是朝廷重要财政收入,他的行为确实影响了盐税征收。
沉思片刻,楚骁抬头道:“大人,草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盐税减少,是因为现有盐业制度已不适应时代展。
若朝廷能改革盐政,允许民间小规模制盐,同时适当征税,不仅百姓得益,国库收入也不会减少,反而可能因盐业繁荣而增加。”
盐商们闻言哗然:
“荒谬!简直是异想天开!”
“盐政乃祖宗之法,岂容轻易更改?”
“大人,此子妖言惑众,不可轻信!”
赵知府却陷入沉思。作为地方官员,他深知盐政积弊已久,改革确实是迟早的事。
只是牵涉利益太大,无人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