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不知,等年底归家,也是会知道的,早晚而已。
帝常安没再说什麽,确实是这个道理。
“忙了一上午,是不是累了?”沈御风坐直了身子,右手揽过帝常安的肩,“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儿,嗯?”
“还有很多事儿呢。”帝常安道。
“什麽事都没有你身体重要。”沈御风擡起帝常安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伤还没好,孟先生说了,你不多休息,就会好的很慢。”
帝常安正要说些什麽,又被沈御风打断:“前两天我想看军务,你是怎麽说的来着?”
——“你不好好养伤,我就不亲你了。”
帝常安一时无言,控诉地看着他。
沈御风轻笑:“陛下,您要以身作则啊。”
“那你真的不亲了?”帝常安眨了眨眼,眼睛硬是挤出一点水光,看着沈御风故作委屈道。
沈御风笑:“陛下挤不出眼泪啊,臣来帮帮您?”
说罢噙住眼前柔软的唇,攻城略地。
没一会儿,等他放开帝常安时,便收获了一对水光潋滟的眸子。
沈御风满意地吻了吻。
帝常安轻哼了一声,甩开沈御风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起开。”
沈御风眼里含笑:“陛下,不是您问臣的吗?事实胜于雄辩,臣是在用实践告诉您真理啊。”
帝常安拿起手边的折子,丢到沈御风怀里:“看你的军务去吧。”
“中午我要吃荷叶鸡。”
沈御风站起身来,没忍住又俯身亲了一下帝常安的侧脸:“遵命,陛下。”
说罢,他便起身出了门,先是吩咐了守在外面的侍从通知厨房做荷叶鸡,随後便出了院子。
孟先生之前说,帝长兴已经醒了,他打算去探望一番。
谁都没想到,他们几个人里,受伤最重的竟然是最後一刻才赶过来的帝长兴。帝方遥临走前给帝长兴的报复害他差点丢了命。
“将军来了。”帝长兴还不能下地,此刻正靠着床头喝药。
沈御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今天怎麽样?”
帝长兴笑笑:“挺好的。”
“听说将军在山谷里也受了不小的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皮外伤,算不得多严重。”沈御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道,“你当时。。。。。。”
没等沈御风说完,帝长兴就接过话来:“原本是不打算去的,我的身份,也比较尴尬。”
“只是,我此前不知道他给私兵下蛊的事。他离开别院以後,我想这是个好机会,想借此看看他是否还有什麽把柄。”
帝长兴苦笑道:“将军不知道,这些事他从不会让我知晓,为了自保,我在延庆王府里活得像一个间谍,他私营盐铁,他屯兵的位置,都是我趁他不注意悄悄探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