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电话信号一般,白楚雄在电话那头没听清,只继续叮嘱她,“夫妻之间相处要互相理解,你们要是真闹了什麽矛盾也要及时沟通,别一直憋在心里,不然小事也琢磨成了大事。”
他的女儿他自己知道,白珍珍就不是个会把委屈往肚里咽的主,他主要担心的是沈淮安,女婿只是看着面冷,实则内心赤诚可贵,他怕的是白珍珍把人给欺负了。
白珍珍这次没急着反驳,默默回想了下这几天她都干了什麽,但想来想去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反而越想越气,挂了电话就气呼呼的跟王婶说要搬回翠湖湾去。
王婶这几天也看出一点不对,但小两口之间闹别扭,又不是大吵大闹,她劝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劝,只好先顺着她的意。
自住回别墅後就彻底把沈淮安抛到了一边,白珍珍每天约朋友出来逛街喝下午茶,偶尔还会去新开的酒吧喝两杯,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从前。
她搬出来後,沈淮安只在第一天打来了电话,白珍珍没接,他又打给了王婶,问清楚她是搬回别墅後也只是说让照顾好她,并没有提让他搬回去的话。
时间一晃半个月都过去了,鹏城今年入秋早,天气比往年要冷一些,白珍珍从歌舞厅走出来时,被迎面一阵夜风吹的忍不住裹紧身上的外套。
她今天晚上出来和朋友小聚,一起喝了两杯,现在头有点晕乎乎的,但人还是清醒的。
刘叔早已等在路边,看到她後特意下车来接,帮她打开了後座车门。
白珍珍上车後微微闭眼靠在车窗上,不期然想起上次跟任丽娜来这里,还是沈淮安来接的她。
马路上车灯闪烁,她随口问了刘叔一句,“这次来的这麽快,是路上不堵了吗?”
鹏城这几年发展迅速,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的同时,马路上车流也穿梭不息,出行高峰期甚至能堵出几百米的长龙。
刘叔看了眼後视镜,把出门时王婶准备好的保温杯递过去,顺嘴说了一句,“没有啊,别墅区离市中心远,这次比上次还慢些。”
“那上次你跟沈淮安怎麽来这麽晚?”白珍珍扭开保温杯,杯子里装的是醒酒茶,她低头喝了一口。
就听刘叔纳闷道:“怎麽会,上次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这了,这次用了半个多小时。”
“嘶,”白珍珍手抖了下,杯子里的醒酒茶撒出来一点,她没顾得上擦,连忙坐直身体追问,“不到二十分钟?你们早就到了?”
那她怎麽多等了十多分钟,难道是沈淮安一直没找到她。
白珍珍昏沉的脑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天任丽娜问她为什麽突然要跟沈淮安培养夫妻感情,她说了什麽来着。
她说,“因为一个约定,我当时需要一个孩子。”
该不会,这话被沈淮安给听到了吧?
早就怀疑他这段时间像是在躲着自己,白珍珍这下明白过来到底为什麽了。
“等等,刘叔,今晚送我去家属院那边。”白珍珍纠结了两秒,很快就决定要去找沈淮安说清楚。
“好嘞。”刘叔应的很快,隐隐还透出点高兴来。
这几天他没少听王婶在耳边念叨他们小两口好像在闹别扭的话,白楚雄对他们夫妻俩有恩,现在见他们终于有了和好的苗头,刘叔自然替她高兴。
油门一踩,刘叔很快稳稳把人送到。
白珍珍下车後就朝他挥挥手,让他回别墅休息,今天晚上她就住在这边了。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小院门,t借着房间透出的些微亮光,墙角王婶种下的蒜苗香菜正长得郁郁葱葱。
才离开几天而已,白珍珍推门进屋时居然有种久违的陌生感。
客厅书桌後,沈淮安早已听到动静站起身,看到她进来,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又恢复平静。
“这麽晚怎麽到这来了,今晚还回去吗?”沈淮安放下手里的卷宗,边问边绕出桌後。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白珍珍就直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朝他走了过来,手上的包用力拍到了他胸口。
不等沈淮安问发生了什麽事,只见她已经甩了高跟鞋,两手叉腰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对他道。
“沈淮安!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
作者有话说:快说是不是[坏笑]
说不好老婆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