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丛溪不太相信,但她的确缺乏这方面的常识,因此只得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沈樾不甘心,继续想方设法展现自己的完美身材:“游小鱼,你看我。”
游丛溪擡眼看,只见沈樾五秒内换了十个动作,两个胳膊你擡我放下,两只腿左右来回倒腾,脸上一副不知道在坚毅什麽的表情。
游丛溪:“。。。。。。跳得什麽舞,广播体操?”
沈樾默默放下了擡起的胳膊。
游丛溪自觉耐心已耗尽,随便摆了摆手就要把人打发走。
她想起刚才沈樾抽风时露出来的皮肤上尚未消肿的蚊子包,再一次善心大发,在离开前提醒:“回家找个师傅把窗户弄弄吧,别被咬死了。”
说着,脚下换了个方向就要奔着看热闹的大妈去。
她一进来就看见她了,电梯来了也不走,站在那一直往这瞟,可能是要报上次电梯之仇。
想着,游丛溪手腕一紧。今天第二次被拉回去。
不知道沈樾这狗什麽毛病,就喜欢拉人手腕,她都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抓住手腕往回带。
“你有。。。。。。”
“那个驱蚊滚珠,是你给我的吗?”
“。。。。。。”
游丛溪骂人的话停在嘴边,整个人罕见的呆了两秒,脸上还维持着皱眉不耐的表情。
他什麽时候这麽聪明了???
没等游丛溪想出敷衍的鬼话,鬓边一痒。
温热的指腹擦过敏感的耳尖,沈樾垂眸把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後,然後用那张冷峭的脸朝游丛溪笑了笑,说:
“我回家就求我奶给我缝口袋里,每天带着。”
游丛溪持续:“。。。。。。”
有病。
游丛溪绷着脸转身就走,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耳根红得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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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以後,沈樾故意把整个手臂都涂满驱蚊滚珠,装作偶遇似的在收拾书包的游丛溪书桌前晃荡,被挖苦几句後心满意足地拎着书包跟在女生後面晃荡。
一路走到校门口,游丛溪刚想问他搞什麽名堂,就见一辆纯黑色小馒头车漂移到眼前。
游丛溪脚步一顿,旁边的曲祈也瞬间没有了声音。
她们出来的有点晚了,校门口学生已经走了大半,这辆炫酷的小馒头出场後周围更是安静的不像话。
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游丛溪两人屏着呼吸,视线牢牢黏在眼前的小馒头上——
车门缓缓打开。
“孙子!”一声豪迈的呼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奶奶!”
背後传来一声更有穿透力的应答声,游丛溪一激灵,眼睁睁看着沈樾几步窜上前,一手拉车门一手搭在车顶,标准的像门童下岗再就业。
首先出现的是一只粉色的潮鞋,然後是皮裤,红色赛车服,墨镜,银色短卷发。
曲祈微张着嘴,手肘杵了下旁边同样沉默的女生:“。。。。。。刚刚沈樾管这个呃,老潮人,叫什麽来着。。。。。。奶奶?”
“奶,您今天这套也太帅了。”沈樾掺了一下薛梅英,嘴巴抹了蜂蜜一样甜。
他顺势和旁边两个看呆了的女生介绍:“这我奶,人称兴海一枝花。”
“奶,这我朋友。”
薛梅英拍了拍大孙子的头,把墨镜摘下来,看见眼前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愣:“哎呦,这俩小丫头怎麽这麽俊哪!”
她转头问沈樾:“你这憨包还能和人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