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让你嘴欠。
游丛溪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没有丝毫动容。
“。。。。。。”
沈樾赔罪的消息发出去後等了几分钟,收到贺奇正的一个标点符号,知道这是原谅的意思了。
他打开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脖子上的红痕,隐隐泛着疼,嗓子眼像有异物,总忍不住想咳嗽。
早知道不嘴欠了,他也是活该。
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视线右移,游丛溪的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紧蹙着眉头,像是十分厌烦的样子。
沈樾喉咙滑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打算关掉摄像头与女生拉开距离。
他的确是自作自。。。。。。
沈樾僵住。
他愣愣的看着摄像头里递过来的一瓶水,甚至没反应过来关掉摄像头伸手去接一下。
游丛溪脸上没什麽表情,只看右半边身子就是正常在往前走,甚至连头也没有偏一下。
她动了动擡起的左手,把矿泉水怼到旁边那人的胳膊上,不耐道:“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感觉到手上的水被抽走,游丛溪闷头迈上电动扶梯,怕人误会似的,补充了一句:“我就是单纯怕你咳死,到时候还得赖我见死不救。”
斜後方的人没吭声,游丛溪克制着转头的冲动,双手插兜,视线随意落在前方某处,实则耳朵紧竖着听後面的动静。
“。。。。。。”
半晌,扶梯都快到顶了,後面还是安静如鸡,只有在中央空调风口下隐隐约约飘过来的浅淡皂香。
没礼貌,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游丛溪在心里吐槽,暗暗皱了皱鼻子,决定下次不会再施以援手转而让他活生生渴死。
扶梯到顶,游丛溪刚要擡脚,就听到身後那人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
“游丛溪。”
她一个趔趄,眼见就要原地绊一下,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牢牢托住她,与此同时,那股浅淡的皂香倏然浓郁起来,耳边像是被淡淡的风拂过,她听到带笑的沙哑嗓音轻飘飘响在她耳畔——
“你关心我啊?”
“。。。。。。”
曲祈看着和沈樾隔着一整个银河系的游丛溪,不解的挑了挑眉:“怎麽着,沈樾刚才又狂犬病发作把你也给咬了?”
游丛溪冷淡地“嗯”了一声。
狂犬病受害者贺奇正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
殷子萱面色凝重地打量她,片刻,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有哪里难受吗?怎麽耳朵这麽红?”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斜了一眼五米之外被大部队抛弃的沈樾,眼里没什麽温度。
早知道应该把游丛溪拉在自己手里的,放手让女孩待在沈樾旁边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只短短几分钟,就差点在电梯摔了一跤,现在可能还被吓到发烧。
沈樾无辜地回望过来,他看着游丛溪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压抑不住的甜蜜。
游丛溪主动给他水,这不是关心是什麽??
关心不就是心疼,心疼不就是疼爱,疼爱不就是爱恋,爱恋不就是。。。。。。
沈樾精神一振!
爱恋不就是恋爱!!
游丛溪不仅不讨厌他,还想跟他恋爱!!!
迎面走来的一对儿小姐妹本来还想着遇到帅哥了今天没白来,结果眼睁睁看着这帅哥突然盯着水瓶子傻笑,吓得赶紧加快了脚步。
好好的帅哥,没想到是个傻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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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奇正和沈樾在前面玩投篮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就是菜,沈樾每局都恰好以几球之差惜败。
没过一会儿,贺奇正又哥俩好地搭着沈樾的肩侃大山了。
游丛溪收回视线,松了一口气。
她不希望这个名字难听的哲学小组因为一次小组作业就分崩离析,那也太冤了。
殷子萱去和一堆小男孩抢开赛车的机器了,游丛溪端着沉甸甸的硬币筐,跟着曲祈漫无目的的转。
她对电玩城没什麽兴趣,相较而言,她更喜欢手机上的推箱子小游戏。
“哎,小鱼,”曲祈扯了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她往那边看,“那个娃娃机里有小熊□□!”
哐当。
投了两个币进去,曲祈搓了搓手,紧接着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