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药牌曲奇饼干:是在找死麽?】
游丛溪就知道曲祈知道得发飙,她完全会做出明天放学把人堵在巷子里揍一顿的壮举。
没等她组织好劝解词,又蹦出来一条信息。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是给你送信的那俩货?】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怎麽特麽怂了呢,在网上不是挺能蹦跶的麽?】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别让我在学校碰见他俩的。】
游丛溪拍了张垃圾桶里的道歉信给她,“消消气,我看了一眼就给扔了。”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就该这麽干!】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但该说不说,这回沈樾做得是不错,没拖朋友的後腿。】
游丛溪手指微动,刚想回一个“嗯”。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但是这事也是他引起来的,他不维护你简直不是人。他要敢这麽着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麽叫散打冠军。】
游丛溪一顿,几秒後回了个“嗯”。
聊了几句,曲祈火烧屁股地说要去写忘了的语文作业。长时间不被触碰,手机自动熄屏,游丛溪盯着灰下去的屏幕发呆,直液笔的笔尖在卷子上晕开一小片黑渍。
也许真相就是这样。
游丛溪想,生活不是电视剧,她也不是太阳,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围着她转。
她靠在椅背上,上仰的视线能看到放倒的全家福的一个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灰扑扑的,可能还结了蛛网。
平静地收回视线,游丛溪坐直身体,翻开数学试卷,抽了张草稿纸,换了根按压笔写题。
又有什麽关系呢,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麽,谈什麽喜欢不喜欢,没有意义的事情。
关着窗的房间像严丝合缝的真空盒子,只能听到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和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游丛溪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种上了杂草,痒痒的,又有些烦躁,想不明白是什麽,她又故技重施想把它忽略掉扔到脚後跟。
但这个无往不克的招数这次好像并没有那麽好用。
那堆该死的杂草烧了又长,长了又烧,愈长愈茂,愈演愈烈,抓心挠肝地痒。
想到这,游丛溪磨了磨後槽牙,这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真糟糕。
又撑着写了几道题,她把笔往桌上一拍,猛地拉开抽屉,冷眼巡视一番。
视线定格。
她微勾嘴角,冷哼一声。
“。。。。。。”
沈樾的信息进来的时候,游丛溪正叼着根瞧不出原样的孤零零的秃棍子写导数题。
她脚下的垃圾桶里,零零散散分布着细细碎碎的绿色草沫。
抽屉里的狗尾巴草编兔子不见了踪影,但如果兔子警官循着蛛丝马迹追寻,应该可以拼凑出整个案件的全貌,接着把嫌疑犯游某追拿归案。
明显是嫌犯游某抓狂後,一把抓起受害者兔子草编,一顿狂风暴雨,把草编身上的绿色草沫撸碾了个干净,最後把剩下的骨头架子凶残地叼在了嘴里。
惨无草道!
兔子警官气愤地想。
而嫌犯游某依旧悠哉地叼着草杆,随意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然後愣住。
兔子警官疑惑地看过去。
这是怎麽了,刚才不是还一脸无所谓,难道是被跨省侦查了?
它使出吃草地劲顺着游某的胳膊爬上去,凑到一个巨大的亮屏前一看——
【黛y:游小鱼】
【黛y:给我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