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耸了耸肩,语调轻快:“抱歉,没有这个义务。”
沈樾给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他就上个厕所的功夫,结果和游丛溪擦肩而过,那他发的那条朋友圈还有什麽意义,他怒视指挥工人放家具的沈洲,这个扫把星!
沈樾买了楼上楼下两层,打通弄成了复式。
周日看房之後当场付了款,马不停蹄地又开始挑家具装修,晚上熬了个大夜写了六篇作文,周一中午连觉也来不及眯一会儿,又赶回来搬了一部分。
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搬得差不多。
心不在焉地转着手机,沈樾琢磨自己什麽时候在游丛溪面前来个大变活人给她一个惊喜。
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事算是泡汤了,还连累游丛溪被那帮人嚼舌根,沈樾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又愧疚又难受,觉得对不起游丛溪。
手指悬在聊天框上迟迟没有点下去,沈樾犹豫又犹豫,聊天框几次拉起来又落下。
他盯着还停留在周六晚上给游丛溪报备到家了的聊天记录,神经跳了跳。
算了。
明天放学烤盘蛋糕给她端。。。。。。
手心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我是一只鱼:?】
沈樾一怔,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也回了一个“?”。
盯着聊天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沈樾心跳微微加快,难道是游丛溪发现不对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心都有些汗湿,或许她知道搬来的新邻居其实是。。。。。。
手机一震。
【我是一只鱼:没事。】
沈樾绷着的肩膀一垮。
哦。
“。。。。。。”
游丛溪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桌子上扔着两封完好的信封,她没管,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五分钟过去了,聊天框顶部反反复复出现了五分钟“对方正在输入”,但聊天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挑眉,懒得再等,点了个问号发过去。
对面秒回问号。
後知後觉地,游丛溪意识到自己此举存在特地等在手机前回信息的嫌疑,理智人格终于上线,手指动了动,敷衍过去。
凉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起身把没关严的窗户关好,眼角馀光瞥见挂在落地衣架上的外套,身形顿了顿。
收回视线,游丛溪坐回书桌前,目光落在那两封信上,脑子里却是沈樾往她口袋里塞橙子讲冷笑话的场景。
傻子。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一个像素点,又很快敛好。
信是道歉信,游丛溪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兴致缺缺地扔进垃圾桶。
没什麽可生气的,如果为这种事较真,自己从小到大不知道要被气死多少遍,可能还没复活就又嗝屁了。
但沈樾。。。。。。
游丛溪想起新搬来的邻居,一边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一边觉得他和沈樾长得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无意识地扣手,不自觉地朝旁边的抽屉看过去。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隔着半开的门看到的那个,是楼梯围栏。
装成复式了麽?
游丛溪想起在朋友圈看到的沈樾发的图片,隐隐露出的沙发一角似乎也有些眼熟。
桌上的手机“嗡”地一声。
【老鼠药牌曲奇饼干:我才知道大群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