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教她,而是她自己,偷偷跟在宁时毓身边学的。
等宁时毓和馀嬷嬷发现时。
她已经能认识许多字了。
馀嬷嬷震惊之馀,当即就要赶她出文轩阁。
却被宁时毓拦了下来,不但允她继续认字,还让账房洪叔教她拨珠算账。
见主子没有阻拦,福儿也就不再藏着。
转头回家,就教她亲戚和邻里的孩子识字。
除了她自己哥哥丶姐姐,以及尤翠翠以外。
其馀的人,都不是白教的,多多少少都收了点好处和银子。
福儿做好账,也快到黄昏时候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屋外宁时毓熟悉的脚步声後,随即一愣。
心虚得不敢出去见他。
握上门框的手,也慢慢缩了回来。
直到,宁时毓的脚步声进了文轩阁,福儿才拉开房门。
文轩阁内。
云忧见宁时毓回府,一脸欣喜,连忙迎了上去。
“公子你回来了,奴婢已备好了热茶。”
宁时毓穿一袭圆领锦袍,外披狐裘大氅。
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身形挺拔。
气质清冷贵气。
云忧脸颊微红,眼眸低垂。
身後跟着侍卫牧离。
看到从他卧房出来的云悠,宁时毓眉头一拧。
冷声道:“你先退下,我还有要事处理。”
云悠亮晶晶的双眸不由得一黯,屈膝回道:“是,奴婢告退。”
晚上,馀嬷嬷把膳食送到了宁时毓的书房。
见书案後的主子,还在奋笔疾书忙碌,不由得开口提醒道:“公子,该用膳了。”
宁时毓才放下手中的狼毫。
从书案後绕了出来。
在茶案边落座後,漫不经心问道:“白日,云忧可有来过我的书房?”
馀嬷嬷如实回道:“来过。”
宁时毓执玉箸的手微顿,眼中骤起暗涌。
馀嬷嬷一边为宁时毓布菜,一边回道:“前几日,你把云悠姑娘带回来,就吩咐过,你的卧房和书房随她出入。”
“奴婢就没拦过。”馀嬷嬷还以为自己主子,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吩咐,解释道。
宁时毓微微颔首,既没责怪,也没阻止。
看来是默认了云忧的行径。
馀嬷嬷为宁时毓盛好一碗参汤後,犹豫说道:“公子,你还年轻,这是第一次喊人到你房中伺候,有些规矩,奴婢还是要多嘴说一句的。”
宁时毓用膳时,一向不喜人打扰。
除了福儿,哪又另当别论。
馀嬷嬷照顾他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气。
宁时毓目光微擡,慢声道:“嬷嬷但说无妨。”
“云悠只是一个侍妾,与你同房後,需得饮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