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日在账房还要忙碌。”
福儿正暗恼,她打扰到了自己。
擡头见他不悦的神色,抱着他的腰腹无赖道:“馀嬷嬷如今也不给我安排杂事了,我整日无事可做。”
“这手也闲不住,总要做些事情吧。”
宁时毓轻叹一声,指腹摸上她眼睑下的青印,眼中涌起心疼之色,“虽然我答应让你制香,但也不能太过劳累,身子也要紧。”
福儿莞尔一笑,踮起脚尖,才亲到他的下巴。
一个不稳,红唇又碰到了宁时毓的喉结。
也触到了宁时毓身体的开关。
大喘一口粗气,深邃的双眸黑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喉结动了又动,视线像淬了火的鈎子移向福儿的红唇。
眼尾红得厉害,直勾勾看向福儿,丝毫不掩饰他此刻对福儿的渴望。
若不是听到穆离还在外室放茶水。
知道福儿害羞,宁时毓恨不得就在书案上,把福儿就地正法了。
等穆离一出厢房,宁时毓另一只手当即扣住福儿的後颈,滚烫的呼吸压了下来。
福儿知道他要做啥,抵住他的胸膛,“忘记给你说了,我月事来了。”
宁时毓低头埋在福儿的肩头,闷哼一声,“不是还有两日吗?”
“提前了。”
“坏丫头。”他语气幽怨,带着几分宠溺。
安歇时,宁时毓才想到一个问题,福儿月事一项很准。
会不会与他们近日频频同房有关。
心中不由得一紧。
次日离开前,不放心的嘱托馀嬷嬷,定要让乌大夫给福儿看看。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人们也脱下了厚重的冬衣。
换上了轻便一些的春衫。
宁宅各院落的果树和花卉也都争相开放起来。
这也是福儿最忙碌的时候,她需采摘这些花瓣做香料。
她一人整日都没停歇过。
馀嬷嬷和香儿没有别的事要做,能帮福儿的时候也不多。
宁时毓知道拦是拦不住,令馀嬷嬷给福儿安排了一个丫头,帮她一起采摘。
这丫头叫翠丫,之前负责院落的打扫,比福儿还小三岁,人也老实,还有几分傻气。
天天来帮福儿采花,在福儿身边也没人欺负她,还能吃到好的,对她来说是件美差。
比福儿还要积极。
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府上发发春衫的时候。
府上的丫头们,陆陆续续从她们身边路过。
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翠丫忍不住好奇,探出脑袋张望着。
福儿今日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比甲,站在那桃树下。
领春衫路过的采薇晃眼一眼,还以为是成精的桃花怪。
听福儿身边的翠丫唤自己,吓得一哆嗦。
“采薇姐姐,我们今年的春衫可还有昨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