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一直忍着,直到一次被宁时毓亲眼看见。
香儿才改了性子。
起身离开时,福儿再次问道:“这又关嬷嬷何事?”
“因为香儿是馀嬷嬷的亲生女儿。”
“若没有她的纵容,香儿怎会一次又一次地犯错。”
“若不是看在你对馀嬷嬷的情分上,只怕公子不会留着她。”
福儿心口大痛,泪水滑的一下流出眼眶,
她如何都不会相信,馀嬷嬷也知情此事。
半月後,福儿因献疟疾药方有功,获封为灵慧县主。
封号正式颁下後,长安不少名门贵妇们前来道贺。
许多都是福儿不认识的人。
青阳公主陪着福儿应付。
等送走完最後一拨客人,青阳公主对福儿也是钦佩不已。
宁时毓回长安後,就向皇上讨要自己夫人的封号了。
天子对福儿心中火气大着,暗道,她一个侍女何德何能,不但拐走了他最看重的外甥。
还让他这个外甥破例娶一个丫头为正妻。
几番推诿不愿封赏,两方都互不相让。
皇後从中调和,为福儿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宁时毓也不愿妥协,直到前几日上巳节这日,南境的好几个边陲小国。
带着重礼来感谢西楚留下的药方,说是治好了他们皇城一半的病人,医好了他们整个国祚。
连皇上都没想到,一张简单的药方,影响竟如此之大。
龙颜大悦,宁时毓也不避险,当着殿中的衆多官员。
直言不讳,这一切都要感谢他的夫人。
昭德帝抹不开面子,加之太子和衆多的大臣极力促成。
昭德帝这才准了宁时毓的折子,封赏福儿为灵慧县主。
次日福儿进宫谢恩,不见半点局促,落落大方。
皇上硬是没挑出半点错处来。
晚上,宁时毓沐浴出来後,福儿还在制香。
宁时毓夺过她手中的器具,神色有些不悦,“听说都忙了一日,也不歇歇。”
福儿抱住宁时毓,娇嗔道:“夫君,人家马上就好了。”
“再说了,母亲都答应我多制些香了。”
宁时毓把人捉到自己怀里,“你去过母亲的院子了?”
福儿这才说出实情,“没去母亲的院子,去祠堂了,今日刘嬷嬷进去打扫,妾身才跟进去上的香。”
“妾身告诉母亲,她儿媳想制香可否?”
“本来要熄灭的祭香,当即就亮了起来。”
宁时毓被她自圆其说的幌子,逗得笑出了声。
“母亲同意了,你夫君不同意。”
“上次你受伤时,游大夫便说过,你失血甚多,元气大伤。”
“定要好好养上一阵子。”
加之福儿还滑过擡,游大夫也是仔细嘱托,这两年内她身子不可再也耗损。
“夫君,你看妾身近日都胖了好多。”
“都是你养得好,再这样下去,妾身都被你养成猪了。”
“总要动一动的吗。”
“这香是妾身准备给姨母过生辰用的,正好放置几日。”
最後宁时毓磨不过她,只好让她制完。
这日,宁时毓回府後,发现府上的女眷人人围着福儿。
福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宁时毓心中一紧,挥退衆人,几步走到她身边,“可是身子不适。”
福儿甜甜一笑,双手环住宁时毓的脖子,小声道:“阿毓哥哥,你要当爹了。”
宁时毓眼中闪过狂喜,小心翼翼拥过福儿的身子,“福儿谢谢你,我终于盼来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