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除了陵阳和她老家外,还有很多是她没去过的地方。
知道了人和人的不同,从衣着和发饰上就能区别。
跟着宁时毓,也吃了不少好吃的膳食,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还有她睡的拔步床木架上,生宁时毓的气时,用银簪刻了他很多往日的小秘密。
後来等气消了,想擦掉,却怎麽也擦不掉。
心中害怕,一直不敢挽起床账。
若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就死定了。
还有宁宅每个院子里,她都种了花,就是等着制香用。
福儿用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她在宁宅哪些美好回忆。
宁宅不是她的家,她却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也是她一直坚持,想要宁宅的原因。
想到要彻底割舍,福儿还是有些伤心。
眼眶都起了雾气。
可一想到现实,福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去再想宁宅。
其实她自己存了笔颇丰的银子,那便是宁时毓每年给她的压岁钱。
和平时打赏的银子。
差不多在陵阳能买间小别院了。
只是这笔银子用了,她也就没银子傍身了,所以想着得再找份差事稳定下来。
再去买院子。
馀嬷嬷来时,福儿正好不在家中。
文氏这几日也因福儿不回宁宅,担忧不已。
“馀姐姐,我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不是她在府上惹了祸?”
“上次香儿姑娘来劝过,她也不愿回府。”
两人毕竟还有点交情,馀嬷嬷便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了文氏。
作为母亲,文氏很敏感就抓住了关键问题。
宁时毓已经有了妾室,为此福儿才闹脾气不愿回宁宅。
文氏越发坚定,今年内一定要把福儿嫁出去。
在府外找差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二月二这日。
家家户户祭竈神,吃龙须面,龙耳饺,撒灰引龙,来祈求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斜桥巷虽大多住的商贩,可他们也是农户人家,依然保持着农耕时的习惯。
福儿一早,就随自己娘亲起来做一家人的龙须面。
竈房里,文氏不停训斥福儿的不是。
一会儿说她揉面无力,一会儿又说福儿添的柴火太小。
曼儿见这些日子,自己娘亲总数落福儿,也心疼她,让她照看乐哥儿。
自己则主动接过她手上的活。
“娘,你莫要责怪福儿了,她不想回去,就别勉强她了。”
文氏把手中的擀面杖一敲,“你爹也这样说,看你们就宠着她吧。”
“媒人被她轰了好几个了,再这样下去,谁还敢给她保媒。”
“这也不嫁,那也不嫁,我看她要嫁个那样的。”
自馀嬷嬷上次来家後,文氏就想着把福儿快些嫁出去。
福儿模样好,又能识字算账,媒婆说的都是城里商户人家。
甚至有一个还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