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指了指,旁边两个容貌秀丽的姑娘。
见她们穿的还是齐胸襦裙,比她这件还要露骨。
这才愿意换衣裙。
房嫂还为福儿梳了一个云朵发髻,本想再为她施些胭脂,可瞧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
反而多馀,还浪费她的胭脂水粉。
芳嫂把福儿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满意道:“我就知道,没找错人。”
福儿瞧着铜镜中瘦了些的自己,忍不住心中美滋滋的。
正想给自己涂点口脂,就被芳嫂拽出了厢房。
随後一路人,坐马车来到北城一处华丽的院子。
还不等她看清院子门框上匾额。
芳嫂就推着她们三人,进了别院。
院门口的中年管事,像是等待很久了。
与芳嫂交涉几句,看了眼三人,满意地点点头。
而後领着她们穿过垂花门,又过一处游廊,最後来到一处别致院子。
穿过宽阔的院子,踏上青石阶,最後停在门外。
此时,廊檐下还站了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
看样子是早已等候在此。
她穿一袭藕荷色绣海棠缠枝襦裙,外披素色披风。
听到动静,她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又转过身去。
气质清冷,且容貌秀丽。
福儿只瞧了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天香楼的花魁尤落晚。
听说很有才气,只卖艺不卖身。
有的富家公子能为见她一面,不惜舍千金也未能如愿。
这下更加让福儿好奇,里面究竟是何贵人。
居然能请得动她。
而且还能让她心甘情愿等在此处。
管事吩咐让一侧的小厮,把漆盘中的酒壶各自交给三位姑娘。
而後在管事的带领下,几人才缓缓踏进厢房。
迎面立着一架雕花梨木屏风,隐约映出内室几人的身影。
墙上错落有致挂着字画。
角落放着两盆郁郁葱葱的松柏盆景。
进了厢房後,还没走几步,管事动作示意他们在屏风一侧先待着,听他吩咐再进里间。
里面说话声渐停後,管事才挥手让她们四人进内室。
尤落晚走在最前面,她一进去便对着客位上的几人屈膝施礼。
“云落参见诸位爷。”
福儿跟在最後面,低垂着脑袋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
她只听到一威严的声音,“免礼。”
“且弹奏一曲,为我等解解闷吧。”
“是。”
福儿忍不住好奇微微擡眸,便撞见一道熟悉的视线。
她猛地擡头,就见宁时毓正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