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穿两件袄子都要暖和。”
冬月一板一眼回道:“掌柜说是鹿绒。”
福儿瞪大了双眼站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鹿绒千金难求,有时连皇亲贵胄都买不到。
宁时毓冬日锦袍里,大多镶的就是此物。
可他是主子家産丰厚,而自己一个丫头,哪能穿这麽贵的。
支吾道:“冬月姐姐,这衣衫太贵重了,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福儿问这问那,冬月已有些不耐烦,干巴巴说道:“主子亲自去绫衣坊交代的,怎会有错。”
“福儿姑娘还是穿上吧,不然受罚的就是我。”
“其他的几件也试试,掌柜说了,不合身就去改。”
“不合意就去换。”
绫衣坊是宁时毓的成衣铺,也是专为他自己做衣袍的地方。
在陵阳的正街上,铺子又大,里面的衣衫贵得很。
一般人根本穿不起。
福儿见冬月语气硬邦邦的,又见了她佩戴的长剑,咽了咽口水,难为情地一笑。
“多谢冬月姐姐,穿着都合身,连裹胸也刚刚好。”
“不像我娘给我做的裹胸,总是小了,一擡手就要卷起来。”
福儿平常在宁宅吃得好,身子还在长。
她娘亲每次给她做小衣,都把她当孩子看,按她想象中的尺寸来。
几乎每次都缝小了。
福儿只好将就着穿,勒得慌,她便把後背的系带给解了。
“冬月姐姐你真细心。”
冬月双臂交叉于胸前,冷冷地立着一旁,看着福儿一件件试穿,“与我无关,是主子说的尺寸。”
馀光扫了眼福儿胸前,又加了一句,“他用手摸过的,当然准。”
福儿愣了愣,“摸什麽?”
“你说那里刚刚好,他就摸那里了。”
福儿反应过来,脸颊刷的一下红到耳朵根。
神色一慌,争辩道:“公子没摸过。”
“冬月姐姐你莫要乱说。”
“我和你一样,在主子面前都是当差办事的。”
冬月冷嗤一声,“怎会一样,你是上床为主子办事。”
“我们用剑为公子办事。”
说罢,便扬长而去。
福儿又气又无奈,冲着冬月的背影嚷道:“你说的那人是云悠,不是我。”
随後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倒想,公子就是看不上我。”
*
这日终于收到京城太子的来信,秦王喜出望外。
信中虽只说了他父皇龙体的真实状况。
旁的一律未提。
可对秦王来说,已经足够了。
太子愿意把实情告诉秦王,证明他并不糊涂。
没与她母後一起隐瞒和欺骗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