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醒进来回禀公务时,再一次吃味。
暗道若是自己这般的打扰他们主子处理公事,早被赶出书房了。
他是个榆木疙瘩,办事能力强,却不似穆离那般看事通透。
时常和福儿暗中较劲,觉得不公。
“公子属下和穆离,都问遍王府了,依然没有问到冷先生在府外接触的女眷。”
“穆离去膳厅用膳了,若没吩咐,属下也下去用膳了。”
宁时毓手上的狼毫依然没停,“去吧。”
“明日,穆离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则继续追查冷先生常去的地方。”
“是主子。”
庄醒转身离开时,还特意瞟了眼福儿。
福儿对他的冷眼早已习惯,不但不气,还特意叫住了他。
“等等,我为你和穆离留了菜,你们拿去吃吧。”
她和宁时毓两人根本吃不完这麽多。
福儿便把那盘鸭肉和水晶脍给两人留着。
庄醒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提着食盒,给宁时毓道了声谢,大步出了厢房。
没过多久,管事过来询问,“福儿姑娘,方才带你来的马夫等你许久了,问你何时回去?”
福儿起身边擦手,边应道:“多谢管事,我这就走。”
不料,书案後的宁时毓却开口说道:“你今晚留宿在此,不用回去。”
福儿愣了愣,心想莫非云悠不在,他要睡自己。
即便他这两年不回长安,睡了自己,总是会给自己宅子的。
况且,也能阻挡自己娘亲给她说亲事了。
福儿雀跃不已,抑制不住兴奋,爽快应了声,“奴婢知道了。”
脑中想到她翠翠表姐的提醒,男人都喜欢女人香香的身子。
这样他睡了,就还想睡。
上次自己爬床失败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没有沐浴。
福儿几步就进了内室里间的浴房。
宁时毓爱洁,即便冬日也会天天沐浴。
福儿到浴房时,里面已备好了热水,还燃了香木炭。
她二话不说,就脱了衣衫,跳进浴桶。
而外室的宁时毓,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後,拿过龙门架上的鹤氅披上,准备再去失火的现场看一看。
目光往香几一扫,看福儿不在。
便进了内室寻她,在屏风旁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宁时毓开口唤道:“福儿你在做什麽?”
回答宁时毓的,却是风一样快的人影,已蹿到他身边。
像上次一样,福儿又只穿了件小衣。
不富裕地挂在她身上,因为身子湿漉漉的。
贴在身上,和没穿并无区别。
宁时毓瞬间呼吸急促,脑中做不出多馀的回应,喉结剧烈滚动着。
身子里沉睡的原始欲望霎时被唤醒,下腹处猛地起了一股热浪,流窜他的全身。
福儿伸出两手环抱着宁时毓。
她软软的身子贴上宁时毓的时候,他明知道该推开她,身子却很实诚地搂住了她。
突然,福儿的一个喷嚏,让宁时毓冷静了不少。
他当即扯下自己的鹤氅,披在福儿身上,半是无奈半是责备,“又开始胡闹了,这才过多久。”
“快进内室把衣衫穿上,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我还有事要忙,你今晚就睡在外间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