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上没用过,只拿回家给我爹娘用。”
“他们说也好闻。”
“里面不止有艾草,奴婢还加春日晒的桃花和杏花。”
“公子用得惯吗?”
馀嬷嬷教她制香,不是每种熏香都教一遍。
而是笼统地说了一种方法。
因为每种香料的原材不一样,价格也就不一样。
福儿自己摸索时,不想浪费好东西,用的都是能就地取材的。
久而久之,制的香,都是以花类为材料。
这艾草熏香,是她往日在宁宅制的。
昨日让穆离帮她带来的。
福儿心情一好,还特意为宁时毓泡了盏菊花茶。
宁时毓端起来茶盏,瞟了眼豁了口的杯子,浅饮两口回道:“用得惯,很舒服,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福儿甜甜一笑,“多谢公子夸奖。”
看她还要继续收拾,宁时毓说道:“你可想学沉水香的做法?”
福儿呼哧转身,双眸雪亮,“当然想。”
可想到馀嬷嬷的嘱托,沉水香从不传外人。
他母亲连馀嬷嬷都不会教。
她一个丫头那能学,眼光不由得一黯,“可嬷嬷说了,我不能学。”
“你家也只要你母亲会做,旁人都不会。”
宁时毓把茶盏轻放案上,轻声道:“我会。”
“若你想学,我空了就教你。”
“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福儿一听他愿意教自己,想都没想便说道:“只要你教奴婢制沉水香,什麽条件我都答应你。”
宁时毓狡黠一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的条件就是,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说走就走,离开我……的宅院。”
福儿一听要求,没有马上回答,坐在宁时毓对面的榻边,认真思考着。
这时宁时毓又开口道:“我没有不要你,也不会不要你。”
“是你想多了。”
“以後不准再说这句话了。”
见福儿依然沉默不表态,宁时毓继续说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涨月银吗?”
“我给你涨就是了。”
“你想涨多少都行。”
福儿擡眸看向宁时毓,心中有些松动。
大着胆子,张开自己十个手指,“那奴婢想,每月再涨十两银子成吗?”
她这样说,也是有些不服气,上次听香儿说过。
云悠的月银就是二十两银子。
宁时毓眼中漾起似笑非笑,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失笑道:“成。”
福儿有些不信,“真成?”
位置也从对面的榻上,挪到了宁时毓身边的绣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