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紧紧地抱着福儿,她自己也是一脸清泪。
看出福儿近日情况不对的,不止铺子的几人。
文氏和罗林春也早发现了福儿的异常。
往日也没放在心上,想着过一段日子就会好起来。
然而快到年关,却越来越严重了。
晚上罗林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文氏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罗林春堪堪掉在地上。
他气不打一处,“还是和往年一样虎,能不能轻些。”
“我这把老骨头,可再也经不起你这样踢了。”
说罢干脆也不再睡了,披上棉袄坐到桌边抽起旱烟来。
文氏也坐了起来,“看看我的宝贝疙瘩一天天瘦下来,我这心就难受得很。”
“你也不让人消停,在这床上烙饼似的。”
说到福儿,两人都是一声长叹。
文氏揩了把心疼的泪,“孩子她爹,你说我这福儿,看着没心没肺,实则就是个死脑筋。”
“嘴上说只是他的丫头,实则心里根本没放下。”
“连祝平这麽好的孩子,都不入不了她的心。”
“白日就在屋内制香,一停下来,就呆呆地看着公子给她买的东西。”
“也怪我,当年就不该把她送到公子身边去。”
罗林春吧嗒两口後,也没了兴致,踩灭後。
“总会有一天会忘记的,让我的福儿给那人做妾,我是绝不答应的。”
“她有一天总会想明白了。”
“我愁的却是另一件事。”
文氏心下一紧,“啥事?”
“今日有人看到徐元回来了。”
*
侍卫临沂用当铺的当票上的信息,顺藤摸瓜好不容易找到临安一处渔村,收养小公子的那户渔民家。
然而早已人去屋塌。
询问一圈後,才问道那渔民的堂叔,一个身形佝偻的老汉。
老汉听到临沂说明缘由後,当即轰人,“上次一夥人也来问,这才多久,又来。”
“还不给我滚。”
临沂猜到上一夥人,应当就是宁老家老太太的人。
忙解释道:“这位叔伯,我们今日是第一次来。”
“只要你告诉我们这家人的去处,想要多少报酬都好说。”
本以为提银子,那老汉就会说出些信息。
那料,他不但不松开,还拿起家中的农具开始赶人。
临沂看他那麽激动,威胁道:“前辈我言尽于此,在你这里问不出来。”
“那我们便去衙门,到他们那里一查户籍,还怕找不到人。”
话落,临沂带着另一侍卫便离开了渔村。
快出渔村了,那侍卫问道:“临大哥,那老汉或许真的不知情,接下来该怎麽办?”
临沂笑道:“他反应这麽激烈,一定知道那家人的去处。”
“若是我没猜测,他还会去报信,我们只要跟紧他就行。”
到了晚上两人就守在他家屋後。
次日,天刚蒙蒙亮。
那老汉就驾着自己的牛车出发了。
临沂二人脚力好,紧跟在身後。
两日後,临沂一脸喜色赶回松涛苑。
一个箭步迈进久叔的账房,“久叔,小公子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