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福儿也经常带吃的回家,一家人也习惯了。
平常带回来的不是糕点,就是肉食。
烤羊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一整只。
罗秋生和马氏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儿,大快朵颐起来。
而文氏老两口还有曼儿三人,她们担心的却是福儿。
很少见她这样。
她最爱吃羊肉了,小时候谁家煮了羊肉,会守在别人家门口一直不走。
今日却一口都没吃,太过反常。
文氏放心不下福儿,直接进了厢房。
就瞧见她坐在床上偷偷抹着眼泪。
文氏心疼不已,坐到福儿身边,把人半搂进怀中,“这是怎麽呢,何人欺负你了吗?”
福儿从小性子乐观,很少掉眼泪。
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把文氏推出了门。
今夜福儿和另一丫头,去客院送最後这道菜给府上的贵客。
在门口却听到宁时毓,说这几年都不回长安。
往日,他可是同他的好友说过,近一两年就要回长安。
如今又变成了近几年都不回。
今年她都十六岁了,她爹娘已经在给她无色亲身了。
他们又不同意,自己做别人的侍妾。
自己根本等不到几年後。
又听他那般喜爱云悠,心心念念那麽久的计划,一下就成了空。
福儿伤心不已,也不管宁时毓罚不罚自己。
也听不清穆离说了什麽,捡起地上的烤羊和盘子就回了家。
晚上,曼儿问了她好几次,福儿都说无事。
她不想自己姐姐担心自己。
往日一腔热血,想要给自己姐姐和乐哥儿一个宽敞的地方住。
眼下好似也无望了。
捂着被子又偷偷地哭了一场。
好像一下也没了坚持的目的,连宁宅都不想回了。
既然得不到,早早离开,总比每日看着好。
*
老太太在宁宅待了几日,见宁时毓一直不松口,一时也没了主意。
只好回了长安。
老太太一来,云悠在府上的身份也等于确定了。
下面人人都喊她姨娘。
宁时毓虽没开口承认,也没阻拦,算是默认了。
云悠内心高兴不已,俨然把自己已经当成了半个主子。
馀嬷嬷摸不清宁时毓的主意,等他晚上回府,主动询问他的意见。
那料,她还没开口。
却听宁时毓率先问道:“福儿,这几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