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牌女就发牌女,别小看这个位置——
维奇每周末必坐你那张台子,
他习惯赢完最後一手,把筹码甩给荷官当小费。
你要的‘近’,就是那儿。”
上岗前·深夜训练室
Tsar地下二层,废弃扑克桌,灯泡昏黄。
刻章倚在门框,指间转着一枚黑色筹码,声音毒得发甜:
“发牌要稳,微笑要冷,艳红头发一根也不许露。
记住,你不是俞晨,你是程烟——
程烟的烟,是冒烟的烟,不是胭脂胭。”
俞晨把最後一副牌洗完,0。16秒张,手速快得带出残影。
她擡头,目光穿过灯泡昏黄,像穿过一层被水晕开的血:
“程烟不会笑,只会发牌。”
“发完牌,就轮到维奇哭。”
Tsaro·周末00:00
水晶吊灯亮得晃眼,VIP厅空气混着雪茄与薄荷味。
维克托·德拉科维奇坐在七号台正中央——
俄裔,45岁,灰白短发,指节粗粝,腕间一块百达翡丽闪着冷光。
他习惯把筹码堆成堡垒,每赢一手,就用指尖把最上面那枚弹给荷官——
像打赏,也像施舍。
俞晨——不,程烟,站在发牌位。
黑发及肩,冷白皮,唇色淡得近乎无,指节在绿色呢台面上轻敲,发出极轻的“嗒”。
她擡眼,目光穿过水晶灯,与维奇短暂相接——
像发牌器对准了靶心。
“Shuffle——”
她声音低而冷,中文发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异国腔。
扑克在她指尖展开,扇形残影一闪,被迅速收拢——
0。16秒张,比机器还快。
维奇挑眉,第一次把视线停在荷官脸上,声音带着浓重俄腔:
“Newgirl?Handy。”
他指尖轻点台面,像给猎物标下记号。
俞晨面无表情,只在心底给那记号画上叉:
——猎物确认,可以收网。
凌晨03:11,VIP厅散场。
维奇把最後一枚十万面额筹码弹给俞晨,声音低而哑:
“Foryoursilence。”
俞晨接住,指尖摩挲筹码边缘,声音冷得拖尾:
“Ionlysilenceforthedead。”
她擡眼,目光像被冰水淬过的刀:
“Hopeyoubeonesoon。”
维奇愣了半秒,随即大笑,露出金质犬齿——
他以为这是冷幽默。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发牌女,
已经给自己开过死亡证明,
现在,轮到给他写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