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卫疏爱怜地看着姜锦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外头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只剩下孤寂的北风,屋内佳人入怀心心相印灵魂相融,
蜡烛烧完了一根屋里的动静才慢慢停下,姜锦被卫疏紧紧抱在怀里,额间的汗水打湿了锦枕她现在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锦,我抱你去沐浴?”姜锦扯着沙哑的声音喊道:“不要,我让阿北扶我去!”
姜锦没有忘记卫疏在榻上的样子,虽然温柔但骨子里的想把自己留子身边的执念没有变,
姜锦胡乱穿上寝衣对着外面唤着阿北,阿北带着披风裹住了姜锦随後扶着脚步虚软地她来到了温室,
“夫人,您先泡会儿。”阿北替姜锦擦着手臂,拿着了些花瓣放在了水中,
“娘子这个要用吗。”阿北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姜锦手掌上,
姜锦没有任何犹豫地吃下了一颗药丸,“我如今不适合有孕,桑州多险朝堂漂泊,现在我没把握安全生下孩子。”
姜锦感受着热水冲刷着身上的疲惫,“让人查查四皇子,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想法。”阿北替姜锦揉着头温室的雾气看不出姜锦脸上的神色,
“夫人,桑州那边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让您去。”姜锦拿起一片花瓣慢慢撕开,
“无事,反正总是要面对的。”阿北替姜锦放好寝衣又添了些热水才离开了温室,
月色照应在湖面娄暄站在亭中身上的斗篷被风微微吹动,
“殿下。”雪芽看见娄暄的神情便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这宫里还真的恶心。”娄暄看着黑夜笼罩下的皇宫格外肃穆但里头也隐藏了许多恶意,
“四皇子已经送回去了,只是不知道今日是意外还是有意设局。”雪芽在宫里多年自然看过不少下作的手段,
“那就查,贵妃还没成为皇後就把这宫里治的一团糟,那宫宴旁人不知道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吗?”娄暄拿起一颗石子随意丢进湖里,
“以卫疏的性子今日算计了阿锦,明日老四的报应就要来了,他可不是个慈悲的人现在京中都觉得他对阿锦情深似海可也不想想对其他人他可曾有过手软的时候。”娄暄坐在亭里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夜半十分王知月小心谨慎的来到亭中,直接跪在了娄暄面前,“是奴婢不知好歹求殿下再给我次机会!”
王知月将头磕得砰砰作响,这段时间她在掖庭生不如死,吃馊饭做苦力甚至有些内侍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王娘子不是攀上了五弟吗,怎麽没有求他护着你?”娄暄在月光下如同仙子一般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的杀伐果断的性子,
“五殿下日理万机,自然是顾不上奴婢这种蝼蚁人的生死。”王知月原本入宫时心中还有着几分傲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宫里的陷害手段参差不齐她突然有些害怕,
後来攀附上了五皇子就想摆脱娄暄,却不曾料到五殿下如今是不会为了一个掖庭婢女劳费心神的,
“本宫这里是不会留着背主的人的,原本以为你还算有几分脑子说不准能够勾住老五进入他的院子,没想到你不仅愚蠢还是背主。”娄暄拿着手炉王知月却被湖风吹得瑟瑟发抖,
“奴婢愿意立誓此生绝对不会背叛公主殿下,否则身首异处穿肠烂肚!”王知月知道娄暄是她在这後宫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虽然与虎谋皮没有好下场但是她没办法忍受掖庭宫人的欺压了,
“老□□流,你可以从他入手但是不要再愚蠢了,本宫会适时让老五看见你的忠贞,至于你如何吊着老四又如何让老五回心转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娄暄将手中剩馀的石子丢进王知月怀里,
“你现在早不是刺史之女了,但是你身上的王家血脉却是你的催命符,谁不想尝一口王氏贵女的味道,你不过是他们闲暇的谈资炫耀的战利品罢了。”娄暄看了眼低垂着头发抖的王知月,
“不过你该庆幸你还留着性命,没有像你父兄一样命丧黄泉,这也算给女子一丝的好处了。”娄暄挑起王知月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老四老五都不是省油的灯,本宫不希望你成为一颗废棋,好好想想该如何去做今夜之後会和往常一样,王知月动动脑子本宫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雪芽扶着娄暄离开了亭子,看着王知月笔直的身影雪芽有些不解,
“殿下何必留着有异心的人,若是想要美貌宫婢这宫里可不缺。”娄暄笑着摇摇头,
“可她们都不是王氏女,那种被金玉堆砌起来的傲气是旁人没有的,看着教坊司些不要让他们做的过火,那些人我还有用。”娄暄带着雪芽悄无声息地回了宫,一切如旧但又有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