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两人走到一半却发现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娄暄探出伞外看着不远处的亭子说道:“歇一歇吧,这雪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下了。”
“殿下。”亭中温暖如春,常逸正泡着茶等待着娄暄,
“殿下,外头寒冷不如进来喝一杯热茶?”常逸把泡好的茶水放到了桌子的一侧,
“你怎麽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好好呆在庄子上吗?”娄暄看了眼里头烧着的碳火便知道常逸再次等待了很长时间,
“殿下,我是个又不是木头,这腿长在我身上它想来这亭中我也控制不住它啊!”常逸有些赖皮地看着娄暄似乎料定娄暄不会拿他怎麽样,
“这麽着急见我是庄子上出了什麽事情吗?”娄暄坐在雪芽则守在她的身後寸步不离,
“要是庄子上出事也轮不到我这个未来驸马来置喙。”常逸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只是希望娄暄多信任他半分,
“那你守在此处做什麽?”娄暄想不通这冰天冻地的放着温暖的庄子不呆非要来这四面漏风的亭子做什麽,
“是在等殿下,殿下离开庄子时没有坐车,後来外头下雪了便想着在回庄子上的必经之路等殿下。”常逸伸出手掌,“我给殿下添点碳火。”
娄暄看了他一样把手里的手炉放在了他手上,“你不必如此,只要你我的利益一致就不会分崩离析,你不必如此讨好我。”娄暄看着常逸自顾自加着碳火没有出言,
“殿下,身在皇家知道寻常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吗?”娄暄拽紧了大氅温润的皮毛驱散了几分寒气,
“我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你我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寻常夫妻。”娄暄看着桌上新添碳火的手炉,
“这只手炉可抵寻常五口之家四年的米钱,常逸你觉得奢侈吗?”常逸的实现落在小巧的手炉上鎏金的外头还点缀着不少宝石,想来随便一颗便价值不菲,
“殿下是千金之躯,天下最贵重的东西穿戴在您身上都只是点缀而已。”常逸明白这些不过只是娄暄随手用的,作为公主她虽然没有皇子那般奢靡但也绝对不是节俭之人,
“这手炉拆了还可以做成新的,上头的宝石也可以镶嵌在发簪上,只要宫里的人用些巧思便又是新的,外面光鲜内里节俭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永远不可以走错一步。”娄暄拿着手炉微凉的手掌重新开始温热,
“寻常夫妇可以吵架可以合离义绝,但你我不可以,你不可以有妾室当然我也不会养面首。”娄暄擡手雪芽扶着娄暄,
“常都尉还要留在这里吹冷风吗?”娄暄扫了眼常逸的装扮倒是知道冷热没有像其他蠢材那样追求风度,
“臣想求个恩典。”常逸一反常态地没有顺着娄暄的话,“殿下说臣可以不用讨好但臣是真心想要背着殿下回庄子。”
常逸起身站在娄暄身边,人人都说昭阳公主心善是个不可多得的菩萨可他却能看出她眼底的野心和不易,
“外头容易湿了鞋袜,要是公主同我出来感染了风寒陛下定是要责罚我的。”常逸蹲下身不多时一双柔软的臂膀挽住了他的脖颈,
“走吧。”娄暄并不反感常逸的触碰,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不拿刀时倒是少了几分戾气,
“殿下喜欢雪吗?”常逸感受着背上娄暄平稳的呼吸问道,
“一般。”娄暄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雪有些苦涩,“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雪下得太大也没有好处,百姓流离失所明年粮食税收又要少上一少。”
“殿下可有什麽想法?”常逸知道娄暄不会无故说这些话其中必有他需要做的事情,
“汴州也在下雪让人在城外施粥碳火,给慈幼院的碳火要好些孩子和老人用寻常的碳可能受不住。”娄暄又想到了王珏松在汴州的庭院,
“以我的名义拍卖王珏松的院子,主要让那些富商都知道所出的钱都用于修缮汴州的房屋桥梁还有改善百姓的生活,那些人一直想摸清我的脾性,这样一个讨好我的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娄暄絮絮叨叨地说着常逸便认真的听着,
“殿下是需要我去监督吗?”常逸明白自己是娄暄明面上的人,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自己出马的,
“你我的大婚在三月,我希望你後日就能赶赴汴州,等你完成了这些事情我们就成婚。”这是娄暄给常逸的最後一道考验也是成为同舟共济的夥伴的必经之路,
“好,殿下在京师好好等我,绝对不会辜负殿下的期待。”常逸背着娄暄走在风雪中,月亮从云中出来雪也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