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局
黄昏时分娄暄手持金丝镶嵌珍珠扇身後跟着的是常逸,两人从宫里出来自然拜过了天地,常逸吟了六首却扇诗娄暄才缓缓放下了扇子,娄祚虽然不满意常逸但也不会在此刻让人不开心,
“新人合衾,共偕白首!”喜娘端着酒杯放到了桌上,常逸低头恭谨奉上酒杯,
“公主请。”洞房之中无人敢闹洞房,就连娄祚也没有心思只是完成流程後离开了席面,
“公主,臣先去外头招呼宾客。”常逸看着娄暄在闭目也不打扰她,雪芽端着燕窝放到桌上,“今日姜娘子跟着卫疏来了,未用席面便走了想来是不想厚此薄彼。”
“嗯。”娄暄睁开了眼用了口燕窝,“她们还满意那院子吗?”
“云雾说两位娘子开心坏了,翟娘子派人来说等她收拾一下明日便搬过来。”雪芽又端出几个小菜放在桌上,“您今日用的少晚上用些清谈的,否则脾胃受不了。”
“过了今日,阿锦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娄暄放下了碗,“有了子鸢的先例在宋知旻不会轻易让阿锦有性命之忧,但是相反的是那个幕後之人一点会有十二分的警惕。”
娄暄不想因此让姜锦身处险境但是桑州是她心里的一个结,若是自己不让她去她定会想其他的办法,索性不如让父皇知道派出暗卫保护,
“姜娘子聪明机灵况且有暗卫保护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成功回来。”雪芽倒了杯热茶放到娄暄手边,“殿下,这是翟娘子给的丹药。”
雪芽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倒出来一颗药丸递给了娄暄,
“知道了。”娄暄就着热茶把丹药咽了下去,“今日你辛苦些守着,明日我带云雾去宫里给父皇请安。”
“殿下放心,奴婢会一直守在门外的。”雪芽听见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将桌上的碗碟收拾了一番,
“驸马。”雪芽对着常逸行礼随着常逸的点头雪芽便离开了新房,
一夜芙蓉帐暖娄暄面目疲惫地躺在温池之中,云雾小心地为她揉着肩膀随处可就的青色印子让人看了害怕,
“今日进宫先拜见父皇然後去奉先殿拜见母後最後是贵妃。”娄暄感受着温热的池水洗去了身上的困乏,娄暄换上了绛红色衣裳乘着安车缓缓向皇宫驶去,
“夫人,消息已经递出去了。”阿北给姜锦插上了珠钗又把手炉放在了她的掌心,
“嗯,接下来的路要我一个人走了。”姜锦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明日我就去汴州,正好可以处理一些事情。”姜锦拍着阿北的手安慰着,“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阿锦。”卫疏下了朝将带着寒气地斗篷放在外头,烘暖了手才敢握住姜锦的手掌,
“明日我就去汴州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约不利。”姜锦这次什麽都不戴她知道以宋知旻谨慎的程度一定不会留半点东西在自己身上,
“好。”卫疏只是抱着姜锦突然感受到她手臂处有些异样掀起袖子一看一道深入骨的伤口映入眼帘,
“这?”卫疏害怕到不敢伸手触摸生怕让姜锦多痛几分,
“里面有小哨子。”姜锦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袖子,“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後路的。”
“所以我求求你无论发生什麽,你的後路永远都不要有死可以吗?”卫疏无法预想没有姜锦的人生会是什麽样的,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姜锦拍了拍卫疏回到了桌前,她要赶在明日之前安排好一切事情,姜锦一直认真处理事物,不知何时起屋里也点了灯,
姜锦伸了个懒腰看着卫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怎麽是我的美丽震撼到你了吗?”
“是,所以夫人该歇息了。”床幔放下深夜月亮高悬叫了一次水後卫疏搂着姜锦沉沉睡去,
翌日卯时一匹马一个人朝着汴州骑去,卫疏早早上了朝不愿回府面对孤单的屋子索性便赖在了紫宸殿里,
“说吧有什麽事情找朕。”文德帝看着下头坐着的十分焦躁地卫疏问着,
“臣能不能去……”卫疏话还没说完文德便大笑起来,“朕就说他要提这件事!”
林本站在一旁笑着看着卫疏,“陛下说了这京师又不是离了你就会谋反,想去哪里便去不过姜录事会不会生气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