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
“娘子,京师有信。”乙一站在门外轻轻敲门,生怕惊扰里面的两人,
“进来吧。”姜锦起身盯着乙一手里的信微微蹙眉,“怎麽是这样的信?”
“属下检查过确定是京师送来的信件。”乙一十分谨慎地看过外面的暗号和特殊的明胶才送到姜锦手边,
“娘子要不还是我来拆开吧。”乙一刚说完手里的信件就被姜锦拿走了,
“怎麽想以下犯上?”姜锦笑着远离了床榻走到角落拆开了信件,乙一一直站在姜锦身後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
“子鸢来信说她会来贝州助我们一臂之力。”姜锦的表情瞬间松了下来,“她说着急写信,原先的信封没有了就随便套了一个信封。”
“子鸢娘子要来了,想来这件事情不会这麽简单。”乙一作为旁观者倒是清醒了几分,
“卫疏,你让周从把刺杀之事上报给陛下了吗?”姜锦看着榻上陷入沉思的卫疏问着,
“周从已经写信给陛下了,不过我在想狱中的两人该怎麽处理。”姜锦眼珠子一转勾起了唇角,
“等子鸢来,她一定有法子。”姜锦一想到子鸢折磨人的法子就觉得浑身战栗,
“那属下去安排人收拾屋子。”乙一瞧着姜锦开心的样子心中不免也松快了几分,
“子鸢是你的朋友?”卫疏迟疑的声音从姜锦身後传来,
“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拌嘴吵架,但那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姜锦坐了下来看着卫疏,
“你放心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子鸢很好的。”姜锦看出卫疏的担心赶忙安慰他,“医者说了你不能多劳多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姜锦捂住了卫疏的嘴替他拉上了被子,“你要是安心睡觉,我就亲手绣个香囊给你戴着,这个交换满不满意?”
看见卫疏点点头後姜锦才松开了手,“你还会刺绣?”
“当然了,虽然像双面绣这种我不会,但是绣花绣草我还是会的,况且香囊这个小物件很快就能做好了。”
姜锦轻轻拍了拍卫疏的头,“好啦,我坐在你身边绣,你安心休息。”
“你啊,胆子真大敢摸我的头。”卫疏话中满是宠溺,姜锦那里一方帕子和针线坐在了卫疏身边,烛光下多了几分平常夫妻的温暖,
良久卫疏慢慢睡去,门外细小的敲门声响起,姜锦放下帕子轻轻开门,乙一正端着一碗鸡汤和小碗粟米饭站在门外,
“娘子要是怕吵到卫将军可以在院子里用。”乙一把汤碗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乙一,多谢你了。”姜锦坐在石凳上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乙一说道,
“娘子,我本来就是暗卫保护娘子是我的使命,说句僭越的话您和我相识多年,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您收到一点伤害。”乙一的脸有些发红看着姜锦的背脊一瞬间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姜锦那时才十一岁还只是个孩子,第一次独自出城身边所有人都很担心她,所以娄暄便派了自己和乙二默默跟在姜锦身边,
“等事情结束,我就让殿下放你们自由,你和阿绥也能有个稳定的生活。”姜锦吃了口粟米饭浅笑地看着乙一,
“娘子……”乙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娘子怎麽知道?”
“只要不是木鱼都能看出你们两人的眼神不简单。”姜锦看着乙一六年间什麽都变了,只有乙一一直保护自己的心没有变,
“六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姜锦喝完了鸡汤有些感慨地看着乙一,“第一次见面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现在也会给我准备米饭了。”
“娘子当时不也是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个哑巴呢。”乙一笑起来想起当时姜锦防备的样子和当初遇见卫疏时一模一样,
“娘子,您对卫将军到底是什麽感觉呢?”乙一站在姜锦身後小声询问着,
“我只是有些惊讶,他真的会奋不顾身救我,难道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姜锦有些困惑地看着乙一,
“其实娘子自己也改变了不少,要是以前您一定会等我回来或者和乙三回府衙,但是今日您却独自冲了进去那一刻就是爱。”乙一难得看见姜锦露出迷茫的神色倒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