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我们回去吧。”姜锦点了点子鸢的额心不再看羽林军审问,
“周从,送夫人和子鸢娘子回去。”卫疏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虚弱的男人,
“夫人子鸢娘子这边请。”周从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离开了府衙看见外头的阳光姜锦吐出了一口浊气,
“你那些法子都是哪里看来的,等回京我一定要把你那些杂书都扔掉。”姜锦回想着刚才子鸢的样子暗自打算等回京後一定要好好教育她,
“编的,要不是那人太硬我也不需要出此下策,什麽陶俑之刑不过是我突然想起烧陶的样子吓吓他,多日不进米水还被我折磨这麽长时间,後面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不如招个痛快寻求一死。”子鸢看着周从转过头一脸震惊的样子,
“你不会觉得我真的想要蒸他吧,我虽然狠毒了点但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不过说不定过几年成长些了就可以了!”子鸢刚说完就感到一阵冰冷的视线对着自己,
“阿锦,我可什麽都没说!”子鸢加快脚步拽着周从离开了姜锦的视线内,
“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夫人到这种程度。”周从看着子鸢着急忙慌的样子感到无比惊奇,
“拜托,你是没有看过阿锦生气的样子,那简直比勾魂使者还要恐怖!”子鸢心有馀悸地感叹着,
“说实话还真的没有看过夫人像你话中那般。”周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子鸢,
“那是你还没有触怒到她的底线,虽然生气也只是浮于表面而已,阿锦的手段可一点都不比握仁慈只是不常用而已。”
闻及此话周从突然想到了在林中被姜锦射杀的王家郎君,毫不拖泥带水事後冷静处理的样子,
“夫人,第一次杀人你知道是什麽时候吗?”周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跟在两人身後的姜锦,
“这我怎麽可能告诉你,你我很熟吗?”子鸢莫名其妙地看着周从突然熟稔的模样,
“子鸢娘子,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这样还不算熟悉吗?”周从看着子鸢突然停下脚步飞快跑到姜锦身边,
“阿锦,他调戏我!”子鸢拉着姜锦的衣袖一反常态地躲在姜锦身後面露谨慎地看着周从,
“我没有,夫人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说不打不相识而已啊!”周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对天发誓没有调戏子鸢的心思,
“子鸢只是谨慎了些。”姜锦知道周从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子鸢没事的,周从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站在我身後就好。”姜锦没有勉强子鸢只是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街道上人来人往,子鸢慢慢把头擡起仔细打量着周从,“那你刚才说那话是什麽意思?”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套个近乎,然後问问关于夫人的往事,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有想要调戏你的心啊!”周从现在恨不得抽死刚才说话的自己,
“真的?”子鸢拽了拽姜锦的衣袖小声附在她的耳边复述了下刚才周从讲的话,
“真的,他确实没有恶意。”姜锦拉过躲在身後的子鸢,“你看看周从的眼神。”
周从努力瞪大了眼睛就是为了让子鸢看得更清楚些,“他眼睛瞪得很大!”子鸢看不出什麽转过头求助姜锦,
“我的意思是,他的眼神和那些狎妓的官员眼神一样吗?”姜锦拉着子鸢的手往刺史府走去,
“好像是有些不同。”子鸢回忆起在平康坊看到的男子好像和周从的眼神略有不同,
“虽然单看眼睛不能够完全分辨出好人和坏人,但是能分辨出人和畜生。”
姜锦知道从小的教导让子鸢对于男子多了几分警惕又因为常年在外奔波所以这种警惕化为了尖刺布满周身,
“好了我们回府,今日你也算立了大功听说贝州有家出名的昀巽楼里头的菜可是媲美宫里,今晚就带你去尝尝。”姜锦看着子鸢依旧有些警惕的样子,只能换个话题用美食让她放松下来,
“那周郎君和我们一起去吧!”子鸢一反常态地邀请周从一同前往,
“子鸢娘子不会是想让我试药或者直接给我下毒吧?”
周从回想遇见子鸢後就看见了许多自己闻所未闻的东西,联想到刚才子鸢的异样刚想拒绝就被子鸢一个眼刀吓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