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烟
午时刚过,姜锦用完午膳正准备小憩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阿锦,阿锦……”
子鸢急匆匆地跑来扶着门框喘着粗气,“阿锦,贝州衣坊有急报,刚才我正从衣坊出来就看那就急信传入衣坊,便马上拿回来给你了。”
子鸢手上拿着的青色信件正是贝州急信的颜色,“给我!”
姜锦掀开被子撕开信封里面只写了简单几个字,“贝州南宜有百姓离奇死亡,恐有异。”
“阿锦,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探探或者让阿婉过来?”子鸢看着信上明晃晃地字心中止不住担忧,
“不行,在我们到贝州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第一个问责的就是我和卫疏。”姜锦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
“你去准备马匹,今夜我们去南宜。”姜锦当机立断直接到南宜摸个清楚,
“好,要不要点几个羽林军一同前往?”子鸢怕姜锦过去被暗地之人所伤,
“人多反而不利于行动,乙一他们会见机行事的。”姜锦不知道这是引她入局的计还是弹劾她的局,所以想要留卫疏坐镇贝州万一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也能有一线生机,
“那你要不要和卫疏说一下?”子鸢虽然不喜欢卫疏但是不可否认卫疏对姜锦的真心,
“那你收拾行囊我去找卫疏。”姜锦朝着子鸢点点头随後往府衙走去,
“夫人。”周从替姜锦开了门,卫疏正翻看着牢狱之人的证言,
“昨日审了一整夜可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姜锦伸出手卫疏熟练地把纸放在了姜锦的手掌上,
“恶贯满盈,这些事情够他秋後问斩十次。”姜锦趁着时间还早默默记下了这些事情,
“我今晚要带着子鸢去南宜,那里有人百姓离奇死我猜测可能和高云阁的人有关,你留在这里坐镇万一压制不住也能有一丝希望。”卫疏叹了口气看着姜锦,“我让周从跟着你,你要是不允许那我就亲自陪你去。”
“那还是让周从跟着我吧,你留在府衙算算曲刺史大约给高云阁供了多少银钱,然後盯着京师看看谁会接任贝州刺史。”
姜锦有种预感南宜之事或许是高云阁的反扑,若是完美解决也能让他们安分几日,
深夜几匹快马出了城,周嘹站在卫疏身後看着他一直盯着姜锦消失的方向,
“将军若是放不下夫人可以隐在暗处跟着夫人,南宜之事一看便不简单。”周嘹不明白按着卫疏以往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姜锦独自前往,但这次为何却选择同意,
“我相信她,阿锦不是个自大的人她可是最惜命的。”卫疏下了城楼看着夜幕笼罩下的贝州如同平静湖水下藏着的黑暗,
“夫人,我们歇一下吧。”周从看着已经奔波一天一夜未眠的姜锦有些担忧,
“是啊,阿锦你不累我可累了。”子鸢翻身下马走到了河边,“反正离南宜也不远了,不如在附近打听打听万一有线索。”
姜锦看着子鸢和周从疲惫的脸色点点头,“前面是碧风乡我们今夜就在那里歇息吧。”
“好耶!”子鸢对着周从勾勾手,“周从,你看阿锦还是心疼我的,所以以後对我的态度放好些!”
“谁敢对子鸢娘子不敬啊!”周从骑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枣子扔给了子鸢,
“你不会下马把枣子递给我吗,从马上扔给我就像赏赐一样!”子鸢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咬了口枣子,
“我这不是坐在马上可以看得远,万一有什麽情况也可以保护夫人和子鸢娘子啊!”周从的目光一直落在子鸢的周围,
“算你还有点脑子哦!”子鸢闹了一会儿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也上马跟在姜锦身後,三人朝着碧风乡骑去天色渐晚,风吹过树叶带出沙沙声,三人赶在大门关闭前进了碧风乡,
“这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子鸢牵着缰绳同周从并排走着,“是不是我们来的晚了,所以显得荒凉些?”子鸢看着街上有几分空凉的感觉,
“应该是吧,有可能是这里的人习惯早些休息。”周从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
“好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还要赶路。”姜锦随意找了家客栈,三人安顿下来姜锦便招来夥计,“麻烦上三碗汤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