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戴太沉了。
“给你买的。”
她以前怎麽没发现闵诃那麽迷信,家里都一堆这些东西了。
“二位如果想图个吉利的话可以选这对金镯子给孩子戴,这样好看又不用担心小孩子会吞掉。”
文徽音觉得言之有理,很快就订下了。
两人中午去附近吃了点饭,文徽音就没地方可去了,这些年把魔都玩腻了,坐在副驾驶座位,看到闵诃又拿出手机看,没忍住发了脾气。
“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只是想搜一下魔都哪里好玩。”
文徽音语塞。
闵诃找了家手工制作糖果的店铺带她过去,推开玻璃门,一股清甜的味道钻入鼻腔,她对这个地方还算满意,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他头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制作好糖果後也才两点多,闵诃特意找家电影院耗时间,时间一点一点消磨着。
出了电影院,夜色渐渐降临,她抻了抻腰,打个哈欠,“我们回家吧?”
“我想请你去黄浦江坐游轮。”
“啊?不回家吃饭了?”
“走吧。”
他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文徽音一头雾水的跟着他。
车子行驶到黄浦江附近的停车场,闵诃让他在车里等着,文徽音等了五分钟都不见踪影,窗户玻璃被叩响,她扭头,看到鹿攸尔,降下车窗惊喜的说,“你也在这啊。”
“你下来。”
“我得等闵诃,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先下来。”
文徽音迷茫的下车,鹿攸尔挽着她的手臂走到岸边的游轮上,玫瑰花和气球还有蜡烛延绵,她似乎猜到什麽。
白色游轮缓缓行驶在江面,风卷着咸湿的气息,原本暗着的船舱因为她的到来瞬间亮起暖黄串灯,钢琴曲和小提琴一并响起,演奏着《爱的礼赞》,旋律柔婉深情,在暗夜中回荡,皮鞋踩在甲板上哒哒的声音吸引她擡起视线。
闵诃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怀里捧着一束黑色包装的红玫瑰,递出去,文徽音可以算得上呆住,僵硬的接过,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单膝跪地,掌心拖着丝绒盒子,霓虹映在眼底,看得出他的紧张,那双手一向很稳,如今都快抖成筛子。
他原本很正式的准备了一大篇求婚词,可是脑子短路,看着她磕磕巴巴的,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
站在一旁的人挺多,鹿攸尔,江淮至,林时卿,赵助,还有徐泊谦,和摄影师。
“你…你愿意嫁…嫁给我吗?”
文徽音的眼眶早就被泪水打湿,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点了点头,“我愿意。”
男人拿出戒指,往手指上套戒指的手更抖了,暗暗吸口气,推上去,大小正合适,一枚爱心钻石戒指,主钻的火彩熠熠生辉,很简单,但戴在她手上很漂亮。
文徽音赶紧把他扶起来,他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她,这时,香槟喷洒出来,她缩着脖子躲在他怀中,听着亲朋好友的起哄声。
江淮至走过来捞过闵诃的肩膀,“你可要好好对音姐,我们两个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之後江淮至和鹿攸尔颇有默契的做了个我会一直盯着你的手势,孤零零的徐泊谦冷哼一声,“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侧身,喝了口酒,“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放手。”
“你放心。”闵诃挑衅地看他。
两人的战火差点又点燃。
几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回去的时候时间不早了,家里的司机过来开的车,两人都喝了酒,文徽音靠着他的肩膀,困意渐浓,旁边的人歪了歪脑袋,脸颊贴住她的脑袋,两人十指紧扣,一枚钻戒和一枚素戒在昏暗的氛围中引人注目。
他盯了一路。
疲惫和开心并存,望向窗外的景色,微微笑着。
他蓄谋已久,等一个两人相守一生的机会。
共成长同进退,爱细水长流。
回想起很久之前文徽音体育课休息时,随意扯下的一根狗尾巴草,她将它编成草环,放学後牢牢套在指间。
她什麽都没说,闵诃也不知是她的趣味还是她在告白。
当年那枚草环戒指他还留着,只不过换成了钻戒还给她。
从今以後,他不用再活在回忆中了。
她抽了抽手,他没打算松开,只是跟着她的动作走,发觉她是想抱自己才放手,另只胳膊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手掌拖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哄她睡觉。
“今天玩得太累了,好好休息。”
文徽音倦怠的嗯声。
他垂眸,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眼神直白,情绪却隐晦。
她不会再和别人有任何亲密关系了。
和她最亲密的人,叫闵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