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你
——我们可以去约会吗?
白色便利贴干净,字迹工整,贴在了冰箱的门上,和那抹沉重的黑形成明显反差。
闵诃觉得她没有理自己就是在生气,而且看她刚刚在收拾东西,不会要走了吧,这可不行,他悄悄趴在角落里观察,等了又等,都不见有人下楼,收了手心,走到猫窝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听到踩着楼梯下楼的声音,较为警惕地将银河抱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只见文徽音走到了冰箱面前,应该是看到字条了,冰箱上有许多形式各异的冰箱贴,磁吸置物架中放置着笔和便利贴,但她好像没有回应的打算,摘下字条揉成一团放进了置物架里,闵诃稍稍瞪大眼睛,压下眉眼躲在猫後面鬼鬼祟祟的偷看。
她怎麽还在生气。
文徽音拿了一瓶水就上楼了。
闵诃愤然的放下银河,噔噔的踩着楼梯,气势汹汹的去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皮质本,往後翻,上面印有记仇笔记四个字,另一侧还是复仇计划。
时间一栏:2019年2月14号。
地点:玉兰馆厨房。
当事人:文徽音。
关系:姐弟——不是亲姐姐!
具体事件:我想缓和气氛,写了一张邀请她去约会的字条贴在冰箱上,她看到了却揉成团扔进了置物架里,坏死了,我再也不要理她了!(但这只是气话)我再也不会给她做她喜欢吃的饭菜,哼,我绝对不理她。
“闵诃——”听到书房外传来的声音,写复仇计划——不理她五分钟,直到她主动来找我为止,他的手顿住,放下笔,托起腮,目不转睛的看着桌面上的电子表,他是真的会五分钟不理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天崩地裂的严重程度。
“闵诃——”
闵诃有些动容,手指翘起点着脸颊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是这才过了五秒钟,她竟然不理他,这太恶劣了,必须挫挫锐气,否则她就不知道他有多重要,转着眼珠子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板,大概又过了五秒,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放下,变成冲出去了。
——姐姐!怎麽啦!
书房门打开了,文徽音站在走廊回头看来一眼,她的眉头紧皱,脸色不好,说话也很凶,“你聋了吗?”
他就该拖延一下时间!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怎麽了嘛。”闵诃难为情的开口。
“我出去了,你记得喂猫。”像这种小事,文徽音是可以不用说的,毕竟这猫他平常照顾的多,闵诃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麽,她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报备吗?”
闵诃说完,文徽音停下,她想不明白他成天都在想什麽,他反应过来,“那你要去哪?”
“见个朋友。”
她边下楼梯边说,闵诃契而不舍的跟在身後,“男生吗?还是女生?你确定你要穿这个出去吗?我觉得你应该带上我照顾你,我和银河在家太无聊…”
“你怎麽那麽多话?”
文徽音今天穿了件黑色皮草,深蓝色小腿裤,紧紧包裹着两条长腿,黑色高跟做搭配。
“男生女生啊?”
“男的。”
“啊?”闵诃声音极大,他清清嗓,“那还有别的人吗?”
“没了。”
“啊?”
文徽音拨了拨头发,“你怎麽那麽烦人?”
闵诃站在入户门前,展开双臂挡着,不等两人争吵,门铃响了,他看了眼显示器上的屏幕,男人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背头造型,谈不上儒雅,甚至有点严肃,不过长得很好看,典型的浓颜系帅哥,看起来二十有馀。
他看到这颇有危机感。
“姐姐…你不和我约会就是为了和他约会?”
“什麽约会?我有事。”她拽开闵诃,打开门就走了,他直愣愣的站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迅速拿了装备出门。
车子一路行驶至城西那边的宅子,这大抵是私人会所,看着车子进去,闵诃也进不去,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绕来绕去,不料被安保当成狗仔抓了进去,这里的安保都是军人退役,对待他可没那麽温柔,揪着後衣领就给他拎进去了。
安保敲门後得到应允才进去,这里似乎是喝酒的地方,有很多酒柜,屋内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尽管戴着口罩,闵诃还是闻出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文徽音,赶紧捂住黑色口罩,黑框眼镜後的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
文徽音的坐姿慵懒,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进来的人,一眼便认出来了,扯了扯嘴角,不过没有打算拆穿他,不疾不徐的起身,拿起桌上的几瓶好酒看。
徐泊谦面不改色地问,“这是?”
安保回,“他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担心对先生不利,特地把人抓来让您处理。”
“你在附近干什麽?”男人嗓音醇厚,审视着被人押着的人,看模样大概也就十几岁,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总觉得哪里熟悉,闵诃绝对不能被人认出来,否则就糗大了。
“怎麽不说话?”
他摆摆手,徐泊谦迟疑,“不会讲话?”
少年连连点头,徐泊谦实在不懂闵诃为什麽会在附近转悠,但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名声问题,若真是狗仔或记者那边派来的人,可就不好弄了,命人搜了全身,只翻出来一个手机,男人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