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诃携妻子徽音敬上
午後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一通电话将她这个不喜阳光的人叫到派出所门口,蓝白招牌格外显眼,知了在树枝上疯狂鸣叫。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外头,是玫瑰园的车子和司机,不止一辆,随行还有一辆迈巴赫,从车上下来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穿着黑西装。
文徽音今天穿得惹眼,上装是豹纹雪纺衬衫,领口蝴蝶结灯笼袖设计,下身一件黑色包臀裙,利落的剪裁紧紧贴合着腰身,勾勒出曼妙曲线,一头乌黑长发泛着光泽,金饰做配,墨镜遮挡烈阳,保镖打着一把遮阳伞,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亮面鳄鱼皮的凯莉包,一双长腿白皙,踩着黑高跟,高调的要命。
“你找我什麽事?”
女人声音平稳,尾音收得很干净。
文怀瑾站在对面,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同行的还有一侧的文疏朗。
“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文家人,那文家从今以後也没有你,去办户口迁移。”
文徽音不觉得文怀瑾会轻松放手,但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坐在柜台前时忽然想到早上闵诃塞进包里的那些资料,手一顿,这其中必定和他有什麽关系,紧皱着眉头,摘下墨镜,将材料递交出去。
一到三个工作日就可以办理完成,走出派出所时,闵诃派来的保镖不给任何对话的机会,将遮阳伞递了过去,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办公室内,闵诃收到了文怀瑾的电话,他没多大反应,只是一声嗯。
突然,“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闵诃挂断电话,将手机盖在桌面,装成工作的样子,没多久门就被推开,来者气势汹汹,听得他心里直发怵,刹那被人揪住领口,勒得他呼吸一滞。
“户口迁移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麽户口迁移?”
啪——清脆一声,手掌带着香气落下,镜框被打歪,她重重的将包放在办公桌,摘下墨镜丢过去,眼神像一汪幽潭,脸上隐约笼罩着薄薄的怒气,“你还给我装?”
闵诃调整好眼镜,掀起眼皮看她,“徽音呐,你脾气太暴了,这是在外面,你多少给我点面子。”
“你在跟我扯别的?”
他清嗓,“好吧,是我做的,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文徽音叹气,“条件是什麽?”
闵诃装模作样说,“什麽条件?”
她只是淡淡的一瞥,男人便撑不住了,“就…给我要了一个亿。”
她无语,“文家哪里值一个亿?连五百万都不值,你是个生意人,这点都不懂?”
“千金难买你开心。”他站起来,话锋一转,“再说了,立字据了吗?”
文徽音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给他们挖坑,蓦然轻笑,他弯腰扶住她身侧的桌沿,她伸手将他的领口抚平,“以後别瞒我。”
“哦。”他扶住她的腰,“你打疼我了。”
文徽音捏住他的下颌,扭过去,看了看巴掌印,他反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放在脸边,垂眼,“今天好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闵诃像个痴汉似的把脸埋进颈窝,收紧力度,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口气,香气钻入鼻腔,稍稍擡头就要吻她,竟然被躲开,他眼眸暗淡几秒,又楚楚可怜地凑到眼前,“没有奖励吗?姐姐。”
“你瞒着我还要什麽奖励?”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不高兴。”
文徽音只好解释,“我今天涂了正红色的口红,会掉色。”
“不可以吗?”迎上她的目光,文徽音撑着桌沿的手一紧,心尖一颤,他从初中开始就长得很好看,工作以後成年男人的气息愈发强烈,浓厚,似乎要将她吞噬。
“可以吗?”他又问,在无形之中给她压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瓣之上,他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文徽音拉住他的领带,“你一接吻又要飘,好好工作。”
看到绕开的人,耷拉下眼皮,拉过椅子坐下,她站在桌边翻出手机,闵诃暗戳戳的偷看,那些口红就应该消灭得干干净净的,每次她化完妆都不许接吻,真搞不明白女孩为什麽都喜欢往脸上涂那些乱七八糟的。
文徽音一点都不粘人,她为什麽不跟他撒娇,为什麽不亲亲抱抱他,搞得两人像陌生人一样,他都怀疑人生了。
“你工作吧,我先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