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至无语了。
他靠在桌边,看着闵诃对着马卡龙拍,他从高中就逮着文徽音拍,拍这个那个的,相册里估计一堆杂图,现在连个马卡龙也要拍,这心思除了新手父母以外就只有他了。
咬开酥脆的外壳後就会尝到草莓酱,酸甜清新。
“闵诃,你不是说文徽音经常跟你报备吗?那你…知道她也给徐泊谦做了一份吗,还送过去了。”
他看着手里的马卡龙,怒火将美味浇灭,腮帮子咬的紧绷,旁边的江淮至清嗓,“男人嘛,大度一点啦,不要那麽小家子气?”
“你老婆跟对她有意思的男人见面的时候,你最好别急。”
他起身,大步就朝外头走,江淮至赶紧跟上去,闵诃冷着脸,“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俩的事。”
“不是…她就只是给人送个马卡龙表示感谢,你急什麽?”
“我要是看不住,她下一秒就被人勾搭跑。”
车子抵达徐氏集团时,明明是个晴空万里,有人却已经阴沉起来了,他蹙着眉头,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没有接通,竟直接下车上楼去找她,按理来说闵诃没有预约是不能进的,奈何闵诃就是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因为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大衣一角被掀起,身後的秘书在後头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打开,文徽音正递给徐泊谦马卡龙,见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闵诃都怔住。
“你怎麽来了?”
闵诃把马卡龙从她手里拿走放回盒子里,“徐总,我太太的公司有我照应,您一把年纪了还是抓紧时间奋斗吧。”
徐泊谦每次都要被他用年龄呛一次,别提多烦,“我的年纪怎麽了?”
“奔三了,徐总,明显见老,都不行了吧?”
徐泊谦被他气得,差点没喘上气,“你才不行!”
闵诃轻嗤,“我行不行,我太太知道就行,再者,我要是不行,也不会俩孩子。”
他伸手拉住文徽音的手腕,将人带到怀里,文徽音想缓和一下他们俩的气氛,但显然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两人一见面就恨不得掐起来,文徽音被拉走,她只能踩着高跟鞋跟在後头,如此招摇过市的情况导致文徽音从出门就把墨镜戴上了,另只手拿着包,高跟鞋和皮鞋的走路声音在瓷砖上发出急躁的“哒哒”声。
“闵诃,闵诃。”
他站在电梯面前才停下,文徽音觉得没有感情可言就很官方的送个谢礼也没什麽,但他总是特在意。
“文徽音,我有没有跟你讲过,离徐泊谦远些,你的公司有我这麽棵大树就够了,你没看出来他的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这大冷天,穿的什麽?你羽绒服呢?还光着个腿!”
文徽音里面穿了个紧身长裙,杏色的,外面也是个同色系的皮草,她觉得二月份已经不太冷了。
“你怎麽越长越古板?就只是正常的…”
闵诃把她拽进电梯没说话,回到长风苑就径直去了主卧,并反锁了门。
浅粉色马卡龙,外壳带着细密的裙边,轻咬一口,“咔嚓”一声脆响,酥松的外壳混着坚果香气在齿间化开,紧接着,绵密的覆盆子内馅顺势溢出,酸甜汁水裹着柔滑质地,与外壳的微甜形成绝妙平衡,咽下去後,舌尖还留着淡淡的花香,连呼吸都变得清甜。
她惊恐着,看向闵诃骨折被宽幅绷带吊起来的胳膊,他却执意如此。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问她,文徽音颤颤巍巍的把头躲开,他蹙眉,“嫌我唠叨你,又经常惹我生气,那以後我不操心那麽多了。”
话落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文徽音脸红耳热。
他明明还是闵诃,为何却跟从前差那麽多?
都怪他总装绿茶,让人忽略了他其实是个芝麻汤圆——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