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文家是不断扩大的,如今在魔都也有了一席之地。
这座宅子,承载着文徽音儿时的记忆,那份美好随着林清窈的离世而消失,真相一次次的扑面而来,打在她脸上的巴掌太痛,她不得不成长起来。
坐在餐桌前,心里烦躁,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吃着饭菜。
她知道文怀瑾为什麽要她回家,为了那份巨额遗産。
她的母亲林清窈是个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女人,却被渣男蒙骗郁郁寡欢而死,因此文徽音对文家人的态度一直不怎麽好。
“明天周一,就不要那麽心浮气躁,收收心,好好上课,小姑娘家家的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传出去像什麽样子。”他在一旁说教着,文徽音蹙着眉头听,原本打算一声不吭的把饭吃了就走,现在看来争吵是不可避免的,文怀瑾在旁边说个不停,“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会被气死。”
文徽音的夹菜的手一顿,冷声道,“你还有脸提我妈?”
文怀瑾看她,“你怎麽跟你爸说话的?你现在还小,一定得听我的,走岔了路後果不堪设想。”
文徽音被气笑了,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现在让我一定听你的了?我被你老婆关在房间里不给我饭吃的时候你在哪?小学学校开家长会,我考第一你都不去,为了遗産,那麽早就开始铺垫吗?”
文徽音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闪烁,明显心虚,“我那是工作忙!哪有小孩子跟大人计较的?你怎麽不像你哥哥一样为我分担分担?”
文疏朗默默看向文徽音,她挺直了腰板儿,“你给我股份,我帮你分担。”
文怀瑾瞪着眼想说什麽,努了努嘴却只憋出来一句,“女孩都是要结婚的,再说了你成天混着玩,哪里懂生意?你不要瞎折腾,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理解爸爸有多累了。”
她讽刺着,“想白嫖遗産?我妈的律师团只为我服务,且只在我19岁时遗嘱才生效,所有的东西都只会回到我手里。”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兜里揣那麽多钱不安全!你早晚要结婚!那些钱不就成别人的了?”
文怀瑾急头白脸的说她,文徽音站起来,“我是不会结婚的,因为我害怕嫁给像你这样的人,然後谋财害命…”
“啪——”巴掌声清脆地回荡在餐厅,文徽音偏过脸,气氛凝固几分,她不爽的蹙起眉头,看向这桌饭菜,用力扯了把桌布,餐盘哗啦啦摔在地上,不让她吃饭,那就都别吃了,她话里话外还是嘲讽意味拉满,伸出手,尾戒戴在小拇指上,“我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的,一群烂货。”
她踹开椅子,甩开文疏朗的胳膊,“你个既得利益者装什麽?”
周如玉站起来,在旁边急忙给文怀瑾顺气,餐厅被文徽音搞得一片狼藉,想吃饭也吃不了。
离开文家後,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有点痛,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来了点兴致,走过去。
闵诃提着一箱啤酒,见到朝他走过来的人,变成双手抱着的动作,低头盯着她自来熟的样子,文徽音娴熟拆着酒箱,从里面拿出一听易拉罐,扣住拉环就开了。
冰镇的啤酒有些苦涩,滑过喉咙,心中的躁意得到舒缓,紧接着,两人的视线交汇,文徽音神色淡然,一如既往的闲散,“你成年了吗就喝酒。”
闵诃面不改色,“我只是想尝尝酒有什麽好喝的,让你那麽喜欢。”
文徽音闻言微顿,“未成年禁止饮酒。”
他轻嗯一声,“那你还有23次跟我借酒的机会。”
她没说话,只是喝酒,刚刚在文家那件事让她挺烦的,但现在好了不少,擡了擡手里的易拉罐,“谢了。”
“文徽音。”
闵诃的声音清清淡淡,让人听不出来其中饱含的情绪。
她转过身,“好好学习,别跟我这种人沾边。”
“你是什麽人?”他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反问的话语让文徽音怔住。
刚对上眼,就跌入漆黑的眸子,偏头躲闪着,强装镇定的拿起啤酒喝了口。
“反正不是什麽好人。”
闵诃眉毛蹙了蹙,“好人是什麽样?坏人又是什麽样?你总这样妄自菲薄,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很有意思吗?”
文徽音眼里没什麽温度,语气不好,“我怎麽样跟你没关系。”
“文徽音。”
闵诃叫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压抑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