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你就别喝了。”
他赶紧把人拉住,抱住她从手中拿过热碗,低着头边吃边笑,“好喝,我逗逗你而已,怎麽还生气。”
文徽音抱臂靠在他的怀里,“神经病。”
闵诃拿着勺子舀了块豆腐,把它用勺子切成小块,一勺汤和一小块豆腐送到她的嘴边,“哎哟,我不就逗逗你吗,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你身上臭死了知道吗?”
“我待会就去洗澡,好不好。”
他把勺子里的食物送入她的口中,自己喝了几口,觉得好多了,一连喝了两碗,酒醒的差不多就上楼去浴室洗澡,进浴室之前给文徽音点了个外卖。
下楼後看见正在吃饭的人,走进厨房洗了些水果,放进果盘里端到桌上,手都没擦,还沾着水就捏了下她的脸,听着她的嫌弃声笑着去喂猫。
突然听见碗掉在地上的声音,闵诃迅速来到餐厅,阻止她捡碎片,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她身上的污渍,蹲下身子把这些碎片处理好,又用吸尘器把这里清扫干净。
文徽音心中莫名涌起自责,抓住桌沿,想到小时候和文疏朗一起吃饭,打闹中不小心把碗摔碎,毫不意外的受到了责骂。
“伤到你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
闵诃拉起她的手从上到下检查一遍,发现她没什麽事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咱家又不缺这一个碗,碎了就碎了。”
“你不怪我?”文徽音擡头看他,他愣了一下,“我怪你干嘛?碎碎平安。”
她不说话,闵诃隐隐察觉出来些什麽,不过还是先拉着她上楼把脏掉的校服换下来,他在洗手池手搓校服的时候,注意到站在旁边闷不吭声的人。
“怎麽了?”
“你别洗了,我自己洗,你又不是我的佣人。”
他自顾自的搓着衣服,“洗个衣服而已。”
文徽音皱起眉头,“你不要洗了!”
闵诃顿了顿,她躲闪着转身,发过脾气後又觉得过意不去,怎麽能这样呢。
他将衣服泡在洗手池里,冲了冲手擦干净,走到她面前,文徽音靠着墙,低头皱眉,闵诃弯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
“好,那你去书房一个人待十分钟,十分钟後我去找你,如果门开着,我进去哄你,如果关着,我就再给你十分钟,OK吗?”
文徽音不搭理他,直接去了书房,闵诃去洗手间把她的校服搓干净才放进洗衣机中,中途去看了一眼书房,门紧紧关着,他便去洗衣房将衣服烘干,熨烫好放进文徽音房间。
关上卧室的门,尽头书房的灯光洒在走廊的瓷砖上,看到坐在桌前的人,走到她身边,看到她在捣鼓积木,他的手撑在两边,把人罩在怀里,拿了一块积木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擡头,闵诃低头亲了她一下,“可以告诉我你为什麽不开心了吗?”
文徽音嗓音低低的,很含糊地说了句,“我小时候摔碎碗被我爸骂了。”
他放下积木,“徽音,咱们家没有什麽是比你还娇贵的了。”
“我才不娇气。”
“娇不娇在我心里都贵,摔个碗而已,没多大事。”
“闵诃。”
她趴在桌上,停下手中的动作,懒洋洋的开口,“我今天不想出去散步了。”
“那明天再散步,我今天赚了钱,给你买了条手链。”说着从兜里拿出那条亮闪闪的黑色四叶草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大小正合适,她肤色白,戴什麽穿什麽都好看,托了托她的脸,“你戴很好看。”
“我不喜欢戴手链,感觉不舒服。”
“那智能手表呢?”
他又拿出个黑色智能手表,可视化健康数据和健康趋势动态追踪,“这个可以检测你的心率,你的睡眠时间,可以查看实时的身体状况,监测到你晕倒还可以打急救电话,紧急联系人是我。”
“为什麽紧急联系人是你?”
闵诃想起那次去医院的场景就一阵後怕,“我不想最後一个知道你出了事。”
文徽音摆弄着智能表,觉得新鲜,在一小块屏幕上滑来滑去。
但闵诃的紧急联系人不是她。
他并不想让她担心,如果哪天他真的出了意外,那他希望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哪怕她把他当作冷漠无情的人都无所谓。
一盆花的鲜艳取决于花匠的细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