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到人少的道路,踩下油门,车浪轰鸣,後坐力强劲,他抓住安全带,看见她眼底的愉悦,没说什麽。
他很难像文徽音这样欢呼,她的那种放荡不羁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华灯初上,湛蓝的天空已然黑沉,魔都像是座不夜城,时间越晚,便越奢靡躁动。
文徽音是其中一名潇洒客。
她肆意挥霍着手里的金钱,在酒吧开最贵的酒,KTV点最帅的男模,限量球鞋随手送,红包顺手发,只要她开心,都不是问题。
长时间挥金如土的生活让内心空虚,她一直在寻找那个能够让她内心感受到平静的人。
他们都浮华不实,大概只有闵诃是真诚的。
她也不知道,及时行乐吧。
车子停在一个寂静的公园,她下车去街边便利店买了两听可乐,手指拉住扣环,向上一勾,“咔哒”一声就开了,随手递给副驾的闵诃。
“谢谢姐姐。”
闵诃垂着睫毛,手里那罐可乐冰凉,滑过喉咙,气泡让人鼻子一皱。
“姐姐,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的星座配对指数有多少。”
“你还信这个?”
闵诃耷拉着脑袋,看着可乐罐,“90%呢,网上说我们是相濡以沫的一对。”
车载音响播放着舒缓的歌单,随机找的,仪表盘的冷光倒映在她脸上,文徽音的胳膊搭在窗边,降下车窗点了支烟,冷风和外面的热风交缠在一起,见她不回答,闵诃捏了捏易拉罐,发出声音。
“姐姐,你说我们两个合适吗?”
“我是个单身主义。”
文徽音夹烟的手指有个银质尾戒,隐隐折射出稀疏的光,她拢了拢头发,抽烟时的神情复杂。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活着。”
闵诃垂着眼睫,“我会让你喜欢上这个世界的。”
还有他。
或许在他心中,闵诃并不在意文徽音是否会喜欢他,对他而言,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不管什麽身份,他都心满意足了。
他望向窗外,打个哈欠,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抓住安全带,“姐姐,我们回家吧,有点困。”
她没说话,而是直接开车。
闵诃被声浪吓一跳,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空茫茫地凝视着面前。
“姐姐,你为什麽喜欢跑车?”
“好看。”
“可是它声音好大。”
文徽音没吭声,打了个弯,一只手拿着可乐,目不转睛的看着前路,蓝牙连着,电话铃声响起打断播放的音乐,随手挂断。
又打进来一通,她略显烦躁地接通。
“音音,你在哪?”
“干吗?”态度冷淡地回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冷战下去好吗?给你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跟她真的没什麽,你怎麽就不信?”
闵诃默默听着,隐约猜出吃饭那天她一直拿着手机的缘故,他就是那个人。
“就算你跟她有什麽也无所谓。”
“音音,你确定要这样吗?你对我,没有一点真心?”
文徽音漫不经心的回他,“我们又没在一起,你越界了。”
“你。”
“姐姐…”闵诃小声开口,其实他有点私心,电话里的人听到有男生说话,更加生气,“文徽音,你身边是谁?你又去哪野了?”
“关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