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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磁石惊破朝堂雾 铁蹄踏开北国云(第1页)

诗曰:

磁石点破千骑阵,铁蹄踏碎九重云。

玉玦照透金谍影,北疆烽火连汴京!

上回书说到,西门庆携杨夫人以命相护的金国马政秘册归宋,磁石驯马、火药冲阵之法震动皇城司。然童贯余党构陷其私通辽国、截杀钦差,紫宸殿内天祚帝索头国书与西夏密信同至,朝堂风云骤起!

紫宸殿的梁枋上,盘龙金漆在殿角铜炉的烟气里若隐若现。龙涎香混着烧得过旺的炭火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得满殿文武都有些闷。蔡京垂着眼皮,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朝珠——那串蜜蜡珠子是去年生辰时,童贯从辽国私贩来的贡品,此刻倒成了他掩饰心绪的幌子。他斜眼瞥向阶下,童贯心腹新任枢密使张邦昌捧着漆盘的手稳得过分,心里却暗笑:这出戏,总算唱到高潮了。

赵佶捏着辽国国书的手指,骨节泛白。那卷镶着银鼠边的羊皮纸,边角被天祚帝的狼头印染得黑,墨迹里仿佛掺了血——“南朝副使西门庆,私盗我大辽定国龙珠,调戏公主耶律云水,更于黄沙渡暗通款曲…今以南京道十处马场,换西门庆级!若有不从,铁骑南下,玉石俱焚!”

“十处马场…”赵佶喉结滚动,声音紧。南京道的马场他是知道的,每处都养着上千匹三河马,那是辽国铁骑的根基。用一个臣子的头换十处马场?他抬眼看向阶下,西门庆跪着的身影笔挺,像块浸了水的青石,不见半分慌乱。

“陛下!”张邦昌的尖嗓子像锥子扎破沉寂,他往前挪了半步,漆盘里的腰牌与断箭相撞,出“叮”的轻响。“王公公奉旨传召西门庆,反被其勾结辽人截杀于黑水关!此箭乃辽国皮室军特制三棱透甲锥,箭杆上还刻着‘皮室’二字!”他抓起断箭,箭镞上的血痂早已黑,却仍透着森然寒气,“更有辽国公主玉佩为证!”

丝帕展开的瞬间,青玉海东青在殿中微光里泛着冷光。那点朱砂痕恰好在海东青的喙尖,像啄着一滴血。关鹏举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他上月刚在边关见过皮室军的箭,那三棱锥的弧度确实不假,可西门庆…他想起半月前在营中,西门庆给他看的磁石驯马图谱,图上批注的字迹力透纸背,绝不像个通敌叛国的人。

“西门庆!你还有何话说?!”赵佶将国书狠狠摔在御案上,镇纸都被震得跳了跳,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在明黄的龙纹绢上洇开,像朵不祥的乌云。

满殿的目光都钉在西门庆身上。张俊往前倾了倾身,想替他说句什么,却被旁边的老御史拽了拽袖子——那御史是童贯提拔的,此刻正用眼神警告:别趟这浑水。

西门庆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垂着,遮住了半只眼。他没看御座上的皇帝,也没看张邦昌,只从怀中摸出个油布包。布包解开时,露出里面的册子,封皮是粗麻布,却被暗红色的印记浸透——那是血,干了许久,黑脆,像极了深秋的枯叶。

“陛下,”他的声音穿过烟气,竟带着些微的沙哑,却异常沉静,“辽主索臣头颅是假,夺此物是真。”他展开册页,指尖划过“磁石驯马”“火药冲阵”八个字,血迹在字缝间蜿蜒,“此乃金国不传之秘。去年护步答冈之战,金军以三百磁石马队破辽军两万,靠的就是这法子。辽军屡败于金,正因此术。若得此册,辽国铁骑可踏平金境;若失此册,我大宋…再无抗衡金兵的筹码。”

张邦昌嗤笑一声,帕子一抖,玉佩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西门大人好口才!区区驯马之术,焉能抵十座马场?莫不是拿本破册子,就想糊弄陛下?”

“张大人此言差矣。”西门庆忽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直刺过去,“去年腊月初,金国铁浮屠围攻黄龙府,正是用磁石阵困住辽军主力,再以火药炸开城门。此事辽国细作早有密报,枢密院卷宗可查。张大人掌管枢密院文书,难道未曾见过?”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大人见过金国铁浮屠冲锋,深知此术的厉害,才急于让它永不见天日?”

张邦昌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半步。旁边的蔡京轻咳一声,慢悠悠开口:“西门大人,张都承旨也是依证而言。王公公惨死,总得有个交代。”

“交代?”西门庆从袖中抖出枚铜印,印面朝上,“此印乃王德公公遗物,昨日皇城司缇骑在黑水关乱葬岗找到的。印纽缺角,与枢密院上月领的新印模第三处缺痕分毫不差。”他看向张邦昌,“张大人,令外侄周茂才上月领了十二方新印,对账时独缺此印,当时您说‘不慎遗失’,如今看来,怕是‘遗失’到了刺客手里吧?”

张邦昌的脸瞬间成了死灰。那缺角是周茂才私刻假印时,被刻刀滑了手磕出来的,这事只有他叔侄二人知道!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水。赵佶盯着那枚铜印,又看看血污的册子,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种师道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铠甲“哐当”作响:“陛下!磁石驯马法臣与李纲大人和关鹏举陈东二将军已验看!取寻常战马试之,负铁甲奔行三十里不喘,马蹄落地比往常稳三成!若配上火药冲阵,我军铁骑足可与金国铁浮屠抗衡!西门庆此功,抵得过十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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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兵?”张邦昌突然嘶吼起来,像只被逼到绝路的野狗,“他勾结辽国公主是实!玉佩在此,人证…哦不,可这玉佩就是铁证!”

“玉佩在此!”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叱,像冰棱落在玉盘上。众人回头,只见柔福帝姬捧着个锦盒,由两名宫女搀扶着,快步走了进来。她穿一身藕荷色宫装,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脚步轻晃,脸色却有些白——显然是急着赶来的。

“陛下,”柔福帝姬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息,“张大人手中那枚,是假的。”她打开锦盒,里面铺着明黄绸缎,并排躺着两枚玉佩:一枚正是海东青衔日,另一枚却是鸾凤追月,玉质温润,纹路竟像从一块玉上剖下来的。

“这是臣妾及笄时,辽国耶律皇后所赠‘日月合璧’佩。”柔福帝姬拿起两枚玉佩,指尖有些颤,“耶律云水公主是臣妾闺中好友之女,当年闺蜜出嫁,臣妾以‘日佩’相赠,自留‘月佩’。两佩相合,方显契丹文‘永以为好’四字。”

她将两佩往一处拼,日光从殿门斜射进来,穿过玉质,果然在绸缎上映出一行弯弯曲曲的契丹文字。那文字笔画勾连,像两只交颈的鸟。

“张大人手中那枚,”柔福帝姬抬眼,目光冷冽,“玉质僵,海东青的翅羽纹路歪了半分,定是仿造的。”

张邦昌“噗通”一声瘫在地上,朝服前襟湿了一片——竟是吓尿了。

赵佶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摆扫过御案,砚台“哐当”落地,墨汁溅了一地:“拿下!着皇城司彻查童贯余党,凡与张邦昌勾结者,一律下狱!”他看向西门庆,眼神里怒意未消,却多了几分审视,“西门庆,朕给你三日时间,在西郊马场演武示众。若磁石之法果有奇效,朕便擢你为枢密副使,总领马政!”

西门庆叩时,听见身后蔡京、王黼等人低低的咳嗽声,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西郊马场的风,带着一股子马粪和枯草的味道。三日前刚下过一场小雪,场边的枯草上还挂着白霜,被日头一晒,化成水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冻土上。

观武台搭在高坡上,黄罗伞下,赵佶端坐着,面前摆着银壶热酒。蔡京、关鹏举等人分列左右,目光都投向场中——西门庆穿一身素白袍,外罩银甲,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里那杆令旗是新制的,红绸在风里猎猎作响。

“庆爷,都准备好了。”王前骑马立在西门庆身侧,声音压得很低。他身后的三百禁军,马鞍都用黑布罩着,看不清模样。这三百人是从禁军里精挑细选的,昨日操练到三更,每个人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却没一个人哼声——他们都知道,今日这一场,不光是演武,更是在赌命。

西门庆点头,目光扫过观武台。柔福帝姬的位置靠着栏杆,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斗篷,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应伯爵和谢希大混在杂役里,一个捧着火药囊,一个牵着备用马,绿豆眼和三角眼都瞪得溜圆,比台上的官员还紧张。

“第一阵!负重奔袭!”

令旗挥落的瞬间,王前拔刀出鞘,寒光一闪:“杀!”

三百骑同时翻身上马,黑布被风卷落,露出底下的马鞍——那鞍座下嵌着几块黝黑的石头,边缘用铜片包着,马蹄铁也比寻常的厚半寸,阳光下能看见细密的纹路。

“那是…磁石?”观武台上,有老将军眯起眼。去年他在边关见过磁石,能吸铁,可谁见过用在马身上的?

话音未落,马队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尘土被马蹄踏得飞扬,卷起地上未扫净的铁屑——那些是昨日特意撒的,此刻竟像被无形的手牵着,纷纷黏附在马蹄铁上!

“怪哉!”赵佶往前探了探身。寻常战马负甲奔行,不出十里就得喘粗气,可这三百骑,跑出去半里地,队形竟丝毫不乱,马蹄声“哒哒哒”敲在地上,匀得像鼓点。

三十里折返的旗子在远处竖起时,观武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只见马队奔回时,烟尘比去时小了一半,马上的禁军脸色红润,连马鼻里喷出的白气都比寻常战马匀些。王前勒住马,从怀里掏出块铁牌,往马鞍下一凑,“啪”地吸住了。

“陛下!”王前扬声喊道,“此鞍嵌磁石七枚,马蹄铁掺铁粉三成!磁石相吸,可稳马身;铁粉增重,能踏坚冰!负重奔袭三十里,马力损耗不及寻常战马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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