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愣了一下,看向焱:“特殊?”
焱苦笑一下,低声道:“…一会儿再跟你说。”
赵哥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紧锁,点了点头。他转而看向刘姐和鹰眼,语气坚定:“刘姐,鹰眼,焱是我过命的兄弟,他绝对不是坏人!他的伤…”
鹰眼打断了他:“他的伤需要处理,也需要观察。赵,你带他去医务室,让老钱仔细检查一下。然后带他来见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味道。
“好!”赵哥立刻答应,搀住焱,“走,兄弟,我带你去老钱那儿,他以前是外科大夫,手艺没得说!”
他又对雷哥和阿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扶着焱向大厅旁边的通道走去。
离开大厅前,焱回头看了一眼。鹰眼正和刘姐以及那几个看地图的人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扫向他离开的方向,带着浓浓的探究。
医务室是由一个小隔间改造的,消毒水味更浓。一个头花白、戴着破旧眼镜的老者——“老钱”仔细检查了焱的手臂。
“奇怪…”老钱一边用自制夹板固定焱疑似骨裂的手腕,一边喃喃自语,“外部打击伤导致腕骨骨裂,肌肉严重挫伤…但部分肌肉组织确实有异常的…焦灼坏死现象?像是被高频电流或者…某种能量短暂灼烧过。小伙子,你当时碰到什么了?”
焱和赵哥对视一眼。焱含糊道:“…被那种拿刀的骷髅砍了一下,然后就又麻又烫…”
老钱推了推眼镜,眼神深邃地看了焱一眼,没有再多问,只是熟练地包扎好:“骨头问题不大,固定好休养几周。但这肌肉的灼伤…我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恢复。最近别用这条胳膊。”
处理完伤势,赵哥迫不及待地拉着焱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那手…”
焱看着最好的朋友,不再隐瞒,将之前遭遇尸群埋伏、绝境下身体突然热、拳头冒出红光、力量大增却又很快耗尽导致手臂受伤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赵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我靠!觉醒!你小子居然觉醒了?!”
他的声音有点大,引来附近几个幸存者的侧目。赵哥赶紧压低声音,脸上满是兴奋和羡慕:“牛逼啊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是什么能力?力气变大?火焰?”
“我也不知道…”焱摇摇头,感受着空荡荡的体内和手臂的疼痛,“就是一股热流,用完就虚脱了,还伤了手。雷哥说…用多了会变得不像人。”他语气中带着担忧。
赵哥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拍了拍焱的肩膀:“别听他们瞎说!能活下来才是硬道理!有能力总比喂丧尸强!放心,有哥在,以后罩着你!”
正说着,一个负责传话的半大孩子跑了过来:“赵哥,鹰眼队长让你们去他那里一趟。”
赵哥和焱的心同时一紧。该来的总会来。
两人跟着那孩子来到一个由旧办公室改造的单间,鹰眼和刘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桌面上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弓和几支箭,墙边立着一个闪烁着微弱绿灯的古老无线电设备。
鹰眼的目光落在焱包扎好的手臂上,开门见山:“你的能力,什么时候出现的?具体表现?除了力量变大,还有什么感觉?”
焱深吸一口气,知道隐瞒无益,将情况再次说明,补充道:“…就是感觉很热,像血烧起来了一样,用完非常累,现在感觉…身体里空空的。”
鹰眼和刘姐对视一眼。刘姐沉声道:“根据‘乌鸦’偶尔传来的信息和我们的观察,觉醒者的能力五花八门,但通常与个人特质或极端刺激有关。像你这样显现出元素伤害特征的,很少见,也很…危险。”她顿了顿,“对你自己,也可能对别人。”
“但他控制不住!而且他刚救了我们!”赵哥急忙辩解。
“我们没有恶意,赵。”鹰眼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压力,“但避难所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们需要评估风险,也需要了解他的潜力。”他看向焱,“从现在起,你留在避难所内,未经允许不得外出。我们需要观察你的情况。同时,如果你恢复过来,可以尝试配合我们做一些…简单的测试。”
这是要软禁和研究他?焱的心沉了下去。但看着鹰眼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刘姐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至于你们两位,”刘姐看向一直沉默的雷哥和阿莎,“感谢你们带来的信息(指乌鸦的指引)。你们可以选择留下,但需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承担劳动和守卫任务。”
雷哥点了点头:“明白。我们留下。”阿莎也默默点头。
离开鹰眼的房间,赵哥搂着焱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兄弟。是福不是祸。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哥帮你想办法。”
焱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好友重逢的喜悦被未来的不确定性冲淡。这片地下避难所,似乎也并非完全的避风港。
而他体内那股灼热而危险的力量,仿佛沉眠的火山,不知何时会再次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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