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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冷眼记录者(第1页)

记录者:寒

“警告:干预倾向检测。角色稳定性下降。”

这行字如同法庭的判词,悬在焱的头顶。他明白了,“观察者”并非安全的旁观席,而是一个布满尖刺的囚笼。他必须戴上绝对冷漠的面具,眼睁睁看着一切生,才能暂时避免被推上更可怕的舞台。这是一种精神上的阉割,要求他剥离所有作为人的共情与本能。

他将这残酷的现告诉了我。我感到一阵寒意。这个“剧场”不仅在侵蚀现实,还在进行着残酷的人性改造实验。

“它是在驯化你,焱。”我沉重地说,“驯化你成为它冰冷规则的一部分。‘观察’并‘记录’,可能本身就是维持它存在的一种能量来源,或者是在为某个更大的‘剧情’收集数据。你必须抵抗这种驯化,但同时……又要避免因直接干预而触‘角色转换’。”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悖论。既要保持人性的温度,又要表现出非人的冷漠。

“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焱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在梦中,尝试‘ta-thkg’(元思考)。”我提出一个更进阶的策略,“即‘思考你的思考’。当你产生干预冲动时,不要直接行动,而是去‘观察’你自己的这种冲动。像科学家观察实验对象一样,分析这种冲动的来源、强度。将你的‘观察’目标,从外部场景,部分转移到你自身的内部反应上。这或许能在不违背‘观察者’指令的前提下,保留你意识的自主性。”

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但焱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接下来的两天,他活在一种极度的分裂和压抑之中。白天的现实,侵蚀更加明显。

图书馆里,他负责修复的一套清代志怪小说,其中一幅插画上的狐妖,在某次他抬头时,其眼神突然变得与梦中那个病号服身影一模一样,带着疯狂的嘲弄,与他对视了足足两秒才恢复原状,惊得他打翻了手边的浆糊瓶。

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店铺玻璃橱窗的倒影里,他偶尔会看到自己的身影旁边,紧紧贴着一个模糊的、穿着病号服的虚影,如同连体婴般同步移动,当他猛地回头,却空无一物。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开始闻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地、突兀地出现在图书馆、家中甚至街道上,持续几秒后又消失,仿佛两个空间的空气在短暂地交换。

这些异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剧场”的边界正在变得稀薄,那个世界的“气味”和“影像”正在泄漏进来。

而夜晚,他则被迫进行着更加残酷的“观察者训练”。

第一层:审判剧场。

他再次坐在那个无声的剧院观众席。但这一次,舞台上演的不再是默剧,而是一场审判。被告席上坐着的人,面容模糊,但身形衣着像极了图书馆里一位对他颇为照顾的老管理员。控诉的罪名荒诞不经,证据则是从一本燃烧的书中飞出的、扭曲的文字灰烬。戴着空白面具的“陪审团”沉默地举起手,表示有罪。身穿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的“法官”举起了木槌。焱感到强烈的冲动想要站起来呐喊,但他死死攥着口袋里的古钱币,强迫自己进行“元思考”:

“我在愤怒。愤怒源于对长者的尊敬和对不公的本能排斥。心跳加,呼吸急促。这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联合反应。观察它,记录它,但……不行动。”

他像一个冰冷的仪器,记录着自己内心的风暴,同时记录着舞台上那场荒谬的审判。木槌落下,被告席上的身影在聚光灯下如同烟雾般消散。观众席上所有的空白面具,在同一瞬间,齐刷刷地转向了他。没有目光,却有无形的压力,仿佛在评估他的“表现”。

第二层:记忆解剖室。

审判剧场黯淡下去,他现自己站在一个充满福尔马林气味的、冰冷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躺着的,是另一个“他”,双目紧闭,如同标本。那个无面的护士正在用手术刀,熟练地剖开“他”的头颅,露出里面不断闪烁、播放着各种记忆片段的大脑。有童年的欢笑,有失恋的痛哭,有工作的疲惫,也有阅读《颅内剧场》时的恐惧……护士用镊子夹起一段代表“恐惧”的神经束,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旁边连接的显示屏上,正是焱此刻强装冷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实时脑波图!

“他们在解剖我的记忆,分析我的情绪反应。我感到被侵犯,感到恶心。恐惧在加剧。观察这份恶心和加剧的恐惧。它们是我的数据,不是我的主宰。”

他强迫自己“观察”着被解剖的“自己”,记录着护士每一个冰冷的操作,同时监控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感。他现,当极度专注于“元思考”时,那种被迫旁观带来的痛苦似乎被隔开了一层,虽然依旧存在,但不再那么容易将他吞噬。

第三层:预告片。

解剖室消失,他悬浮在一片虚无中。眼前出现了三块巨大的、如同电影银幕般的画面,同时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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