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撕碎,投入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渲染队列”。无数个“我”的碎片在数据流中沉浮,被剪切、被复制、被贴上各种扭曲的“特效”标签。
就是现在!
我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的意志,将所有的情绪——对压迫的愤怒,对不公的控诉,对那个无名女人的悲悯,以及对自身存在的最后眷恋——凝聚成一股决绝的意念,如同利剑般刺向那无形的深渊!
“为了……所有……被‘剪辑’掉的……人生!!!”
我在意识层面出了最后的咆哮!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手机屏幕上的数据旋涡猛地炸开!一道无法用颜色形容的、蕴含着无数悖论代码和凄厉哭声共振的数据流,如同复仇的毒蛇,顺着我手腕上那灼热滚烫的“编码”接口,逆流而上,狠狠冲入了那正在疯狂运转的“渲染管道”!
“嗡————————!!!!!”
一声并非来自物质世界,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无法形容的巨大悲鸣和混乱噪音,席卷了一切!
我“看”到那无尽的数据流中,猛地爆开一团团逻辑错误的火花,无数“渲染线程”疯狂报错,整个“管道”像接触不良的灯管一样剧烈闪烁、明灭不定!那女人的哭泣声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尖锐,仿佛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与混乱的噪音交织在一起!
那催命的“咔哒”声,变成了断断续续、杂乱无章的电子杂音!
紧接着,是如同雪崩般的寂静。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图像、所有的感知,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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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一片纯粹的、无边无际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入我的意识。
我艰难地睁开眼。
我还在我的出租屋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正常”。墙壁是坚实的,家具是稳定的,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声音。
安静。令人心悸的安静。
那无处不在的“咔哒”声……消失了。
那女人的哭泣声……也消失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圈缠绕到我手肘的、如同活物的黑色“编码”,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消散。皮肤下的冰冷坚硬感和刺痛感也迅消退。几分钟后,手腕上只剩下几道淡淡的、如同普通淤青般的痕迹,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我颤抖着伸出手,触碰身边的桌子。坚实的、木头的触感。没有穿模,没有延迟。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真实的世界,行人、车辆、建筑,没有任何跳帧或扭曲。
它……消失了?还是……暂时沉寂了?
我拿起手机,屏幕已经恢复正常。寒来了一条信息:
“学长?!你还好吗?我这边监测到目标ip的异常数据流在刚才经历了极其剧烈的波动和断崖式下跌,随后彻底消失了!逻辑炸弹……可能起效了!至少暂时重创了它!”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的虚脱和茫然。
我还活着。现实似乎恢复了正常。
但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手腕上的淤痕虽然淡去,但仔细看,皮肤下似乎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如同电路板纹路般的浅白色痕迹。
我的时间感知偶尔还是会出现极其微小的错乱,仿佛大脑的“时钟频率”还没有完全校准。
最让我不安的是,在极度的寂静中,如果我非常、非常专注地去听……偶尔,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来自遥远虚空般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算盘珠子拨动的回响,以及一声若有若无的、分不清是叹息还是呜咽的尾音。
那个实体,或许没有被彻底消灭。它可能只是像电脑中了病毒一样,暂时蓝屏、死机,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或者,它的核心转移到了网络更深、更黑暗的角落。
钱老板怎么样了?公司怎么样了?我一无所知,也不敢去探究。
我活了下来,代价是永远无法真正摆脱那场噩梦留下的“后遗症编码”。我的现实,仿佛被永久地烙上了一个淡淡的、只有我自己能感知到的“水印”。
我辞别了原来的城市,像另一个“焱”一样,选择了隐匿。找了一份与剪辑毫无关系的简单工作,试图用平凡的生活来覆盖那段恐怖的记忆。
但我知道,那段被“循环剪辑”的经历,已经成了我人生时间线上无法删除的、带着扭曲特效和诡异音轨的片段。
它只是被“暂停”了。
而网络的深处,数据的洪流中,那个依托于“重复”、“压迫”与“完美主义”诅咒而存在的恐怖实体,或许正在某个匿名的服务器里,缓慢地……
扫描着新的素材,等待着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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