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理应答完,抓着标枪跟铅球,转身就往器材室走。
关楠有种无力感:“······”
没有人练了,关楠把海绵垫前的调高杆也送了,抱着凳子一起往器材室走,折过身再来时,发现江理把两块海绵垫都卷起来了。
看样子,是准备一次搬走。
见状,关楠连忙跑过去,两人合力把它放回器材室。
“江理。”关楠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嗯?”
“刚才,”关楠支吾道,“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到下课也做不完。”
江理把东西都放好,看着她:“还有呢?”
“还有?”关楠哑口,半天没说出来。
江理淡定地,一一说出了她的疑问:“还有,我为什麽揣人,为什麽对梁洁这麽奇怪,为什麽会打老师。”
“我没有。”关楠小声说。
“我看你欲言又止这麽多天,为什麽不问?”
他那表情好似早就知道她一定会问他似的,关楠皱着鼻子,弱弱地狡辩:“我没有。”
“哦,那现在你问。”
“······”
“现在不问,以後就没机会问了。”江理提醒道。
听及于此,关楠没再犹豫,对他说的那些话“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麽问。”
其实最担心的,是害怕会触犯到江理的隐私,让他不高兴。
“不问你怎麽知道该不该问呢。”江理说的很直白,“没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忧虑,平白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
关楠嚅动了下唇,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梁洁,我小姨。”江理说。
关楠想了想,英语老师的全名两个字,好像就是叫梁洁。她迟疑着,试探性地:“嗯。”
“我妈的妹妹,亲妹妹。”
“那,”关楠回忆起那天于述叫英语老师小姨,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于述他······”
“我们一起长大的,叫习惯了。”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关楠很郁闷地“哦”了声。
但这麽一说,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姨管教外甥天经地义。
“关于说我打老师那件事,不是假的。”
“······”
器材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默了默,关楠替他找借口似的,说:“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是没有呢?”江理反问。
“我相信你,”关楠坚定地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猥|亵|未成年。”
关楠顿时一惊。
“涪外有暑假外教班,没涪中这麽严,交钱就能上,外交也水,证什麽的全是P的。”江理脸上没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什麽情绪,“外教班不比常规上课班,场地是租出去的,就是打着涪外的名头招生。”
关楠听着:“应该很贵吧?”
“一万五一暑假,一课时一小时,基本上就是个未成年人托儿所。”江理说:“外教班不留堂,逃课旷课只要签到了,没人管你。说是托儿所,更像游乐场,来去自由······”
关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