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叶娜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借着这股酒劲儿,问她:“你有什麽打算?”
“先搬家。”近段时间房东被骚扰的没脾气了,紧催着关楠赶快从这里搬走,否则未来就没个安心日子过,关楠就事说道,“房东阿姨催几次了,也不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听见这话,叶娜点了点头,又问:“搬家以後呢?”
“怎麽办?”关楠盯着茶几上不稳随後落地的脾气瓶子,忽然感到了些许迷茫,一时半会儿竟然答不上来这个话,过了好半晌才道,“当老师吧。”
“就没点其他想做的了?”叶娜不死心似的,继续追着她问。
关楠摇了摇头,弯下身去捡酒瓶。
也不是想当老师,只是教师行业比较其他工作稳定,还有寒暑假期,所以第一择业便成了教室。
要问她真想做些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要不然······”
“什麽?”
叶娜试探着问:“你跟我回涪陵吧。”
再次听到这个地名,关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双脚踩在太空太久了,这会儿才有了点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片秒後,关楠捏紧了铝瓶,回绝了她,“不了吧。”
“我也想去涪陵。”她的话被压在了陈菲的音量之下,不知道是哪个敏感词触发了醉酒的灵魂,导致她开始唱起了“涪陵之歌”。
吓得还想说些什麽的叶娜连忙去捂她的嘴。
陈菲鲤鱼打挺似的挣扎着。
关楠哄着她喝蜂蜜水。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楼下住户已经上来敲门投诉了,语气听起来很火爆。关楠态度诚恳跟人道歉,认领了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说到最近的麻烦事,这人越来越气,关楠连连道歉表示知错。
等这人走了,关楠回到屋里一看,陈菲正抱着叶娜的脖子哭的一塌糊涂,她抽噎着抱怨:“凭什麽我就要结婚,我就不能创业,她亏了那麽多,他们一句话不说,我创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要打击我。”
“凭什麽?难道我就不是他们亲生的了吗?”
“······”
陈菲哭了好大一通。
分不清是吃饱了丶哭饱了,还是喝饱了。
转头便说了句:“娜娜,我想吐。”
“什麽?”她看上去很清醒,如果忽略脸上的泪痕,叶娜一惊扭头喊道,“快!关楠!垃圾桶!”
折腾半宿,陈菲好歹是谁了,留下两人收拾卫生。
在陈菲撒泼耍赖非要去涪陵的推踵下。
关楠没捱住半推半就也回来了。
隔天的飞机上。
梦里合仓园的石榴花开了。
在一阵推搡中醒来,关楠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醒来发现已经到了涪陵,她俩已经拿好了东西,此刻就等她了。
见状,关楠抽下背包,又去取了行李。
没等她问,三人行踪已然被安排妥当,陈菲去见一位故人,而她俩则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啊?”关楠听完她的安排,止不住地惊诧。
陈菲也很意外:“你玩儿我们俩呢?”
“怎麽会呢大美女,”陈菲狡黠一笑,“我就是在这边转个机嘛。”
“······”
“······”
机嘛。
机嘛个屁。
叶娜脸上表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