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阳侧身掩护下戴上,十分安静地跟在祁阳身後,低着头默不作声出了菜市场。
祁阳是知情人,虽然得知的并非事件全貌,可也没有刻意问过她什麽,神色如常地跟她说着买了什麽菜,菜还很新鲜上面覆盖着露水。
“真姐几点下班呀?”关楠跟在厨房打下手备菜。
祁阳拿碗磨刀,准备杀鸡:“真姐不回来,一会儿给我爸送饭下去就行。”
安静小片刻。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只剩下了刀磨蹭碗底的声音。
然後,祁阳放下碗。
他拎起地上的鸡,叮嘱关楠把烧开的水倒进盆里,动作利索手起刀落,对着鸡脖子一抹滋了半堆血。
鸡,烫在热水里,祁阳给它拔毛。
“就丶我们俩吗?”还没吃饭,关楠说这话也不免有些怪异,毕竟俩人真正同桌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随着年龄增长更是别扭怪异。
“嗯,”祁阳头也没擡一下,“你想怎麽吃,爆炒还是清蒸?”
关楠低头择菜:“都行。”
“那就干煸,”祁阳说,“你一会儿下去拿瓶酒上来,冰箱里还有可乐,我再给你做个可乐鸡翅。”
见拒绝不了,关楠含糊着点头。
菜备完,锅洗好,她又不好干站着,左右给自己又找了些事做。
起锅烧油,祁阳拎着铁铲,偏头瞥了眼她:“怎麽不问问,这麽长时间没见,我去哪儿了?”
关楠每天上班下班,早出晚归的压根没留意到这回事,乍一听他说起便顺着话说:“是学习吗?好像确定挺长时间的了。”
“算是吧,”祁阳熟练的丢入姜蒜,又舀了两勺豆瓣酱下里头,“社区里有个交流学习的名额,参考类似网红城市转化升级做文化底蕴IP,其中有人力荐我,盛情难却啊。”
说是盛情难却,但不知怎麽的。
关楠就是这样在他的口里听出了对对方把戏太低级偏偏又只能哑巴吃黄连的不屑。
“是吗?”鸡肉在锅里过了一遍,关楠很有眼力见地把碗递给他,万变不离其宗地答话,“那也挺好的。”
听见这话,祁阳嗤了一声,没再说什麽。
他师承祁伯伯,炒起菜来是标准的涪陵式,窄长的厨房又辣又呛,油烟机压根起不到什麽作用。
关楠时不时擡手掩鼻,呛地闷声直咳嗽。但祁阳一言不发,她也没好意思提出出去的话。
坐在餐桌前,关楠同他面对面坐着,无声地吃着饭,却又没吃下几口。
祁阳往对面瞥了眼,放下碗正式进入正题,语气放得很淡:“上次说的话,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什麽话?”关楠有点懵。
祁阳接着问:“想过结婚吗?”
话头起到这里,关楠眼皮一跳。
没带她回答,祁阳坐的更直立了些,一双眼紧盯着她:“五月一过,你今年25了,也不小了,还不考虑结婚?”
关楠如坐针毡:“我——”
“真姐催我很久了,”祁阳认真地看着她,“要是你没有结婚意向人员,不如咱俩凑合过?毕竟,我相信,如果冉冉阿姨在,也不会拒绝亲上加亲。”
“······”
原本想要拒绝他的话,在最後的话出来之後,彻底恰在了嗓子里。
关楠艰难地说:“祁阳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