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她也大概能知道张桂莲在这个紧要关头上站出来的目的是什麽,放在以往或许能置之不理视而不见,但眼下舆论的火把高高举起,让她无法忽视,
尽管如此,却更坚定了她卖房的想法。
关楠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恰好这段时间停薪留职没工作,有彻底解决这起事件的空闲时间。
在这之前,她打开了电脑,登上疯狂跳动的账号。
先把吼叫的最凶流量最大的几个id,截图录屏固定证据,紧接着联系上了之前的法务同事,没有律师函直接发的法院传票。
又插入u盘,把几个带锁的文件一一解开,将其中录音录像照片全部导出来。
连同一系列的合同印章以及花名册联系方式。
陈菲到了之後,发现她不仅理智尚存,且在这种情况下独自完成了三分之一需要,也是在这时,她再次见到了颓丧之前
于人群中谈笑风生三言两句拿回主动权凡是亲力亲为遇事永远有planB从不让人为之担心忧虑的智慧囊。
有她在,似乎永远没有难事,奇招频出。
不久,陈菲也加入了打电话的阵营中,紧随其後的还有叶娜。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三位知情人在电话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没有说服几个人,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人愿意为了“这点不起眼的小事”站出来出面,更不愿意为了她们得罪大老板。
事情还没解决,又有人打着同学好友的名号,捅出了“神经病”的旗号。
合仓园,一面旧旧的白墙,用各种铅笔彩笔写满了“关楠”“有病”“小神经病”等字眼。方冷静淡定地关楠脑子嗡地一下变得空白。
那些她最最在意,最最害怕,藏了那麽久的东西。
最终还是出现在了大衆的视野当中。
关楠浑身发抖,手里机身也没握紧,脑子里的弦断了,心口那口气差点没上来,也或许是没经受得住刺激,一下昏了过去。
合仓园一时成了衆矢之的,而她则是成了罪魁祸首。
网络上差评谩骂举报,市长热线打到爆,街道办一度不敢接电话,甚至26幢住户连门都不敢出,每天骂着她。
如果不是她,合仓园在欢声笑语下,仍是岁月静好。
病房中,陈菲和叶娜一左一右坐在真小雅身边,揽抱着轻声安慰情绪,而江理则是被匆匆赶来的祁阳叫了出去。
经过长廊,站在空荡的花园里,祁阳转过身,没有给他缓神的工夫,抡着拳头朝他脸上狠狠挥了上去。
江理结结实实受着,没有还手,淡淡地说:“这一拳,算我欠你的。”
“我说过什麽?”祁阳沉着脸,攥紧着拳头,下一秒还会跟他动手那样,“江理。江总。江大老板。”
“······”原本不打算说什麽,可江理嗓音低沉而沙哑,“这次是意外。”
祁阳像是觉得天方夜谭:“意外?”
他上前一步,揪住了江理的衣襟,咄咄逼人:“这次是意外,下次呢?还有多少次意外?你拿什麽保证?你太自以为是了!”
说到这里,祁阳撒开手用力一推,继续说着:“我早说过,你们俩不合适,就算真的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结果呢,她瞒着我跟你领了证,她这麽大了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吗!”
一开始,江理听着他的话丝毫每当一回事,可越往後听表情绷得越紧。
直到最後忍无可忍,江理扯了扯衣襟,面无表情地擡起头,语气很冷:“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放尊重点?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祁阳说着更来气了,“要不是你他妈使阴招,我能让你有机可乘?”
听及于此,江理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你大可以不去的。”
是啊,他大可以不去的。祁阳咬紧牙关,太阳xue直跳,这是他自愿的。江理说的多好听啊,要不是许诺学习营用交流的奖金够高,要不是拉到这个项目的含金量够高,他又怎麽会去?
他做好了两人会再次相识的准备,做好了置办婚礼大办一场消灭某些人心思的准备。
但就是这样,几个月的时候,两个明显不可能再回有任何关系的人,不仅联系上了,甚至産生了亲密连接,最後连婚都他妈结了!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