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服务。”男人身高挺拔劲瘦,穿着身极具设计感的衣着,脑袋上顶着个黑帽子,懒洋洋走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
对上那双眼,关楠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想逃。
空气就这麽凝固了两秒。
江理眉眼冷淡,盯着门口未涉足内门的人,淡淡地道:“很高兴为您服务。”
“有多高兴?”关楠不经思考,话脱口而出。
江理反应倒是快,没给她有机可退的机会,顺着话面不改色接了下去,语气异常地平静:“那要看你花多少钱了。”
“比如说?”关楠想撤退没退成,只得是硬着头皮接招。
“摸一摸三百多。”
“······”
“当然了,五十块钱有五十块钱的玩法,五百块有五百块的玩法,”江理淡定地说,“至于消费全凭个人喜好和意愿。”
关楠迟疑着道:“还可以选吗?”
“嗯。”江理一擡眉。
“选你呢?”说完後才反应过来,关楠差点咬到舌头,“不是,我是说丶丶如果丶如果选人——”
眼看她误会了,江理表情有些荒谬,“抱歉女士,我们这里不是鸭店,卖艺不卖身,让你失望了。”
关楠弱弱地啊了声。
见她这样,江理留了分寸,没有再说下去:“咖啡还是酒?”
“咖丶酒吧。”关楠解释道,“这个时间有点晚了,喝咖啡睡不着。”
江理:“什麽酒?”
“额,”关楠低头看了看脚下,又看了看门内,“在这里点吗?”
登时,江理似乎才想起她没进门这回事,刚想说“这个门可不是那麽好进的”,但口边的话在嘴边还是一变。
他身体侧了些,脸庞淹在阴影里:“门开着,你要进我拦得住?”
这话听起来并不友善。
可关楠像是什麽也听不出来,义无反顾擡脚踩进了门里,好似这样就能消除过去分道扬镳的六年。
时隔多年,俩人又走上了同一条路,远远的慢慢的。
“喝什麽?”江理跟在她後面,好似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说话却又占据主导地位。
关楠摇头:“我不太懂酒。”
“没喝过?”江理走进台内,看了她一眼。
关楠摇头:“没有呢。”
······
俩人进去之後,门口林锐和另一人显然是想到一快去了,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要论上次说这话的人得到了什麽回复?
那日,同样的景象,江理黑色脸:“请你自重。”
这麽一对比,此□□待的不是一星半点啊,服务员似乎敏锐性得觉察到了些什麽。
冷不丁,鸟又说话了:“傻子傻子。”
林锐拍了下它:“这傻鸟怎麽还在呢?”
“可能是因为它老爱偷石榴。”服务员思酌着说道。
林锐吐槽:“都什麽毛病。”
······
跟上来的林锐恰巧听见两人问酒的答话,他笑着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不动声色地盖上了挂着一块牌。
江理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如喝杯温柔伏特加?”林锐推了个杯子,让江理顺手给他拧杯冰水,“水蜜桃味,挺符合女生口味。”
他说完,也不管关楠答不答应,转头对拎着鸟教育的那个服务员说:“齐齐,去把上次没喝完的强爽拿下来。”
齐齐把鸟挂进来,打量地看了眼关楠,“不是吧,喝那个啊?”
“林锐你神经啦?”谢书晚下楼一看,就听见这个点要喝强爽,当即问道,“你们不练我可就回去了,不等你了。”
林锐摸了摸鼻子:“没说不练啊,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就在他们说话的片刻钟,里面的江理有了些动静,只见他往出了台内往里面一拐,再出来时手里拿了瓶酒。
江理将它放在桌面,慢条斯理地开了盖,倒满了杯。
“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