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住想要触及这抹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做派下藏着的究竟是什麽色彩。
他慢条斯理说出的话更是骚包:“你想试试?”
试什麽?
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这麽问,关楠沉陷在之前的外套上,思绪还未回拢一脸地茫然。
就在关楠纳闷时,他撤回了手,慢悠悠地道:“开个玩笑。”
“······哦。”关楠不自在晃了下神。
就在她试图拉开些许距离时,身体装在了石榴树上,树叶花苞稀里哗啦连坐摇曳而花枝乱颤,一如她此刻慌乱无神的内心,祈福牌相撞相扣。
气氛微妙间,耳际传来了句轻飘飘地:“毕竟,我有女朋友。”
这话,是在澄清他的玩笑,警告她荒谬到此为止。
此间关楠身体一僵。
听出话里的意思,关楠擡眼看了树叶落了满身的他,笑得有些牵强:“嗯,我记得的。”
回到家,关楠开着电脑,盘腿坐在茶几前。
她以往都会在卧室办公,但自从上次江理在这里坐了一遭之後,也慢慢习惯了盘腿坐在地上办公的感觉。
但确实,坐在这里办公,要比座椅上舒服些。
关楠不再胡思乱想,放下冰凉的雪碧,握着鼠标唤醒睡眠的屏幕,开始啓动远程办公。
这一期的视频,张宏完全交给了她,连粗剪都没有。
关楠粗剪完视频,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在文稿中把精细点提炼出来,发现有几个地方还可以再精进一点。
一个长达两三个小时的视频,减去重复录入的镜头之外,还要一帧帧选出能用的镜头。
到最後,再将长达一小时或半小时的视频,缩减精华到2至3分钟。
这是一项看似简单实则劳心费神的大工程。
视频剪完,关楠把文档中的几处细节标红,发送给了张宏。
再一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她捡着当睡衣穿的T恤和短裤,进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困意不仅没来袭反而冲走了大半。
站在卧室衣柜前,缓慢拉开玻璃橱窗,擡手在挂件上轻点了一下。
雪碧悬在挂鈎上荡秋千似的动晃。
关楠盯着挂件,大脑迟钝地回想起,方才俩人在楼下分开时。
他说:“东西还我。”
当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麽。
江理仿佛看穿了她,懒洋洋地提醒:“捡了东西不知道还人?”
“······”
“你的东西要还想要,”他说,“那就拿东西来换。”
那架势,颇有种俩人在坐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地下秘密交易,还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关楠抿紧了唇,觉得他应该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她这。
那他说的那些话是什麽意思呢?
关楠想不明白,也懒得再肥心思去想了,爬上床裹着薄被睡着了。
第二天,关楠罕见地迟到了。
工作室气压肉眼可见的低,邻桌谢桥看见她来,贼眉鼠眼地扫了一圈办公室,压低了声音同关楠问:“你打外勤卡了吗?”
关楠放下包,拉开椅子,摇了下头。
“还好你没打,”谢桥指了指老板办公室,悄咪咪地说,“今天老板不知道发的什麽疯,一来就在查外勤卡,按时间查当天外勤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