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拒绝了自己,关楠先他一步走到了内门,捞出手机生硬找话题:“你吃饭了吗?要不然我们——”
“吃了。”江理很客气地不客气。
关楠愣了下,继续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我还没吃,我先点个外卖吧。”
听完她的话,江理转过身架上门之後,才不紧不慢地说:“问我做什麽,我还能做得了你的主?”
这跟吃了枪药似的,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了他。
可她也没多话,随便点了个外卖,谨小慎微跟在江理身後进门了。
一楼大厅比上次来的乱,白炽灯开得很亮,地上是方才聚过的残骸痕迹,东倒西歪的碗筷和水杯,喝到一半的饮料酒水。
此刻,江理站在桌前,脊背微弓收拾碗筷。
关楠刚过去,就听见他不识好歹地说:“干什麽?”
“帮你一起。”关楠诚实地说。
江理:“你吃了?”
关楠摇头。
“没吃你干什麽?”江理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我还以为你吃了呢。”
“我想······”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江理想也不想直接说:“用不着。”
“······”
江理把碗筷往垃圾桶丢,又朝这边看了一眼:“你要实在待得不安心,看着我干活良心过不去,又闲得发慌,就去给我把鸟喂了。”
喂鸟,这活听起来难度不小,但她也没拒绝。
往出走了几步,又重新折过身去,问了鸟食在放在哪里。
听着他描述的定位,关楠在柜子前找了一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一漏下,可还是没找到鸟食的位置。
她犹豫了片秒,叫了江理的名字,“我丶没有找到。”
“你再看看。”江理把垃圾袋一抽,拎起丢在门口通风的院子里,顺手开了惯常紧闭的窗,又在外面洗了个手回来。
关楠听话又看了一圈。
见他拎着扫把,在他拐弯往那边走的时候,关楠再一次叫住了他:“江理。”
“还没找到?”江理脚下一顿,转过身看着她。
说完,江理随意把扫把靠墙,人径直走了过来。
他手长脚长没两步就过来了,绕过吧台外圈,身姿高大挺拔地站在透亮的摆柜前。也不找鸟食,就这麽单手撑在台面,刺头垂眸地盯着她看。
哪怕空调开着,关楠依旧能感知到脸颊发热,说话也很小声:“我找不到。”
“找不到?”江理问。
关楠点头,瓮瓮地:“嗯。”
他又问:“出门没戴眼镜?”
不明其意,关楠皱了下眉,嘟囔道:“我不近视。”
“是吗?”江理似是而非地道,“我还以为你近视这麽严重呢,东西就在眼前也看不见。”
“······”
安静了片秒。
关楠仰脸望着他也不说话。
下一秒,江理别开了眼,拉开某中扇柜门。
端出一盒精致的透亮玻璃罐子不轻不重地随意搁在台面上。
关楠视线随着他动,在玻璃罐打开时,她才後知後觉理解了此动作的意思。
他在给拿鸟食。
可是,谁会用这麽贵的罐子装鸟食啊,还是和一衆咖啡混放在一起。
“不会分不清吗?”关楠不解地问:“万一有人一不小心吃到鸟食了怎麽办?”
江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长眼睛是做什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