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0。5
忙碌的日子总是显得这一年太过短暂。
时间跑得飞快,眨眼又要过年了,往常这个时候关楠总是窝在工作室,不分黑夜不分白天,这个直播间那个景里跑个不停,去年好不容易休息了半年,今年又重回旧状。
好在她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不再时时刻刻守在工作室,与寻常的打工人无异。
放假前,关楠又回了趟合仓园,打扫完卫生贴好对联。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下楼,临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5-13。
——嘀。
听见喇叭声,关楠顺势回头望去,瞧见一手穿出车窗,漫不经心招了下。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关楠方还绷紧的唇线,顿时舒展开来。
“怎麽停在这里?”车从副食店的另一头开过来,特地绕了大半截,停在距离副食店五六米开外的地方,关楠看得有些想笑。
江理把从高笋塘买的煎饼给她,看了眼後视镜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担心你干哥哥看我不顺眼吗。”
闻言,关楠笑了下,“别怕,他们回去过年了。”
“······”江理手搭在方向盘上,扬着眉梢看了她一眼,纵容地:“行,听你的,不怕。”
关楠捧着热乎地饼咬了一口,“江理。”
“嗯?”江理应声。
关楠问:“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江理把车速放得很慢,语气也懒洋洋地。
“去钟楼那儿吧,”想了想,关楠说,“听说钟楼下面许愿很灵。”
“······”
沉默了片秒,江理偏头看了她一眼,抽出纸巾给她擦干净嘴角的油渍,低声笑着说:“跟钟楼许愿,还不如跟我许。”
关楠觉得莫名:“你又不是钟楼。”
“是。”江理诚实地说,“但这个噱头是我造的。”
关楠侧着脸,“江理。”
“嗯。”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在那儿偷偷许了个愿。我觉得,挺灵的。”关楠说的很正经,怕他不相信又补充着道,“毕竟都实现了。”
江理说:“是吗?”
关楠“嗯”了一声。
顷刻间,就看见江理打着方向盘,把即将转向另一条里的车转向钟楼的方向:“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就去看看吧。”
车没有开过去,停在上次观看她悠荡健身器材的空路上。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往钟楼下走。这天的钟楼下,依然不缺为爱而来男女,在此拍照许愿以做留念。
望着一茬又一茬的新人,他们放慢了脚步。
关楠像是这时才想起他“江总”的身份,不禁好奇地问:“你怎麽会想到投资合仓园的?”
说完,她又郑重其事地说:“你不会说是因为我吧?”
“······”江理笑了下,擡手把风吹乱的头发给她拨在耳鬓,慢条斯理地说,“怎麽不能说是呢。”
关楠擡头看他,“江理。”
“嗯?”
“有没有人说过······”关楠一本正经地说。
江理:“说什麽?”
“如果是真的,那你真的很,”关楠停顿了下,一字一顿地道,“昏,君。”
见她这麽严肃,江理嘴角勾勒起,慢悠悠地说:“是吗?那我还挺享受当个昏君的呢。”
说到“昏君”时,他加重了几分语气,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听到这里,关楠没绷住笑了出来,“你如果不说的话,可能会显得比较更有诚意一些。”
江理也跟着笑:“是吗?那我收回那句话。”
“那不行,”关楠摇头,“收不回了。”
“两分钟之内撤回的功能还不管用了?”江理慢悠悠地说。
关楠点头:“嗯。非常不管用。”
“看不出来,”江理捏了下她的手,嗓音夹杂着笑意,慢条斯理地道,“你还挺霸权啊。”
见他说的那麽严重,关楠皱着皱鼻子,没忍住说:“怎麽就霸权啦,我又没有约束你的人身自由,也没有说你干嘛干嘛要报备呀,几点必须回家,身上不可以出现其他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