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淡然笑道:“我原谅你了啊,只不过我认为我们不适合当朋友,所以应该离得远一些。”
“我知道你不喜欢霍阑。”谢述宁看着姜时愿,言辞恳切,“我可以再帮你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关着你了。”
姜时愿看向谢述宁的时候笑得明媚,像是听到了什麽荒唐的话,“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了?”
他被她的笑容刺得心头一痛,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找出僞装的痕迹。
“时愿,你在霍家待的很不开心,这一点我很清楚。”
姜时愿背过手往後退,笑道:“谢先生,感谢你多年前的款待和收留,但我和你真的不熟,拿走项链後就请您离开吧。”
“时愿,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还想离开。”
谢述宁神情些许激动,还想离姜时愿更进一步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外沉沉传来。
“谢家的门风,看来是半点没传到谢少身上。”
霍阑赫然立在门外,身形挺拔如同浸染了夜色的寒刃,语调平稳却带着骇人的压迫感:“竟敢直接到我家门口纠缠我太太,是当我霍阑不存在?”
看见霍阑回来,谢述宁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而是眼底充满了戏谑,“霍先生倒是将人看的紧,我才刚到铃铛小筑没几分钟,你就出现了。”
霍阑没回答谢述宁的话,只是径直进了屋内牵起姜时愿的胳膊。他的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那块被谢述宁拉扯过的地方,动作轻柔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宝宝被脏东西碰到了。”他低头看着她,声音压得极低,“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洗一洗,我看着你洗。”
说罢便回头斜睨着谢述宁,“怎麽,还不愿意离开,是想要看我们夫妻如何恩爱吗?”
谢述宁自嘲的笑了一声,藏起眼底汹涌的情绪,“只是来拿一条项链而已,打扰了。”
霍阑没有去思考谢述宁口中那条项链的渊源,而是继续阴冷着神情下逐客令。
“既然拿到了,那就不送了。”
话音落下,便有佣人上前送谢述宁离开。
等他离开後,霍阑将玄关处的门关好,拉着姜时愿去浴室,却是一言不发。
姜时愿知道他肯定是收到了韩风给的消息,知道谢述宁来找她後,连工作都不顾都要赶回来。
她试探着问道:“这个新保镖倒是负责,这麽快就把消息传给你了?”
“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以後只能做的更好。”
霍阑在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将它们都放到托盘里後,回过头来看着姜时愿,嘴角缓缓扬起了笑。
姜时愿疑惑道:“你笑什麽?”
“我是在开心,我的太太是真的喜欢上我了,不想离开我了。”
霍阑将水温调试好,走近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衣襟,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衣扣。
姜时愿静立不动,默许了他的动作,任由他的视线肆意地触及私密处的肌肤。
温水漫过肩头,沐浴精油球在水中融化,漾出细腻芬芳的泡沫。霍阑竟难得的没有去调戏她,而是认认真真地给她擦洗。
“明天就是订婚宴,紧张吗?”
姜时愿从浴缸里睁开眼睛,道:“还真有一点。”
“明天白天,化妆师和服装师都会登门,都是之前已经试过的,不用担心出差错。”
霍阑轻轻地抚摸着姜时愿的脸庞,道:“明天只需要好好待在铃铛小筑,等着成为我的准新娘就好。”
他的指尖顿了一瞬,眼眸中竟然也渐渐带了些水汽,“我会很爱很爱你,你也可以很爱很爱我吗?”
姜时愿心头蓦地一颤,泛起细密的酸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乖顺地点了点头
霍阑忍不住亲吻她,亲吻她的额头丶她的眼睛丶她的鼻尖,最後又吻上那双唇瓣,轻柔流连厮磨着,极其珍视而不是占有地亲吻。
姜时愿沉溺于氤氲水汽中的片刻温柔,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过,那条项链是怎麽回事?”